“父皇是说三哥差人送来的小像吗,”苏怿话接得快得很,“儿臣看了,好似是,又好似不是,儿臣本来也没看清,不好认。”
“你去哪寻她,”苏宥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已经出宫了。”
跟着苏肇一同来的另有苏衎,他昨日来德慧院没见着褚疏,本日来时刚好遇着听闻薛氏在德慧院赶过来看好戏的苏肇。
世人皆等着褚疏回话,好一会儿,听得她咬着牙,恨恨道了句,“气死我了,就该看着你淹死!”
三位皇子皆看向苏肇,褚疏内心暗叫不好,别开了头。苏宥瞥了褚疏一眼,又望回苏肇。
苏衎怔愣了下,他没想到这剑拔弩张的的氛围是因为本身。
这是让薛氏莫再插手此事,薛氏赶快应是,临走时看了苏怿一眼,如许一个连天子都不顾忌的人来管自家儿子,她老是放心不下的。
褚疏内心是极不乐意接这烫手山芋的。按说苏怿落水一事该当就此告一段落,但苏肇仿佛发觉到了更多,他让褚疏管苏怿这事,说好听了是让她来查,实则是想以她作引使蛇出洞——既然有人敢为了坦白某事暗害皇子,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够晓得他们图谋之事之人,褚疏刚好颠末救了被暗害的皇子,这事叫那些歹人晓得,即便是不好脱手,起码也会来探探她的秘闻。
褚疏一个激灵,朝另一方向吐了吐舌头,抬眼时恰好对上苏宥的眼神,因而又瞪了他一眼。
苏衎今后退了一步,这事跟他没干系,他看着褚疏,看神仙这神情,同被许止要求喝药时有些类似。
苏宥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没别的意义,只不过是想起两人在雨池说的话,她那意义大略便是有了苏怿认不出来的筹办,现在被她料准了,便看她一眼,他不明白她横他做甚。
“三哥与五哥都不感觉吗?”苏怿一想起褚疏气急说的那句话,内心就有些不安,先前那暖和懂理的模样都是利用他的,让他忘了休园时她那无惮模样,本日才是她真正模样,他实在拿不准她的脾气,她好似连苏肇都不怕,他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红,“我定是触怒了她,她嫌恶我了。”
这就是豁了性子耍恶棍了,旁人噤了声,苏肇却不是第一次见,睨着褚疏,“将才不是说命让朕捏着的吗,这会儿想自个死了?”
“这事便交由你了。”苏肇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