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晦点头,牵着云喜的手,一道坐下。

她凝眸看着他,心如擂鼓,像憋着一个很大的招,又倔又硬隧道:“云儿请夫君睡地上罢!”

而他穿上一件湛蓝云纹衣袍,带上云喜为他选的赤金花扣马鞭腰带,束上发冠,端的是丰神俊朗,风骚俶傥之姿势。

燕王妃正在饭桌前,吃着薄皮春饼,瞥见他们跨进堂屋,态度暖和,笑容天然,“你们用早餐了否?没用便过来一起用。”

私底下却开端加派人手对她紧紧盯着。

听到他穿衣的动静,她才起床,从床头的雕花小木盒里拿出瓷白小瓶,拧开瓶盖子,剜一黄豆大小的药膏,涂在伤口处,一抹清冷之意,沁入皮肤,这才减缓那处儿火辣辣的痛。

此话一出,候在一旁的敏月命其别人去把早餐端出来。

软衾里尽是她的芬芳暗香的味道。

云喜被人喊昌乐县主,一时半会怪不安闲的,忙说:“快起,快起,不消喊我昌乐县主,喊我……”下认识地看了眼谢如晦,笑说,“平时如何喊,就如何喊,不消拘束的。”

他年富力强,又正值丁壮,那事儿一碰只会越想越多,越要越多,而她又身娇体软,傲骨销魂,是个男人都想把她按在榻上,好好心疼,好好讨取一番。

“旁的?”谢如晦给她灌上汤婆子,塞到她怀中,眉梢挂着笑意,“我可没别人,跟别人也说不出。”

每一回谢如晦挨着她时,就变得跟个热烘烘的滚烫铜炉子似的,烫得她浑身难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今儿个醒来另有点手脚酸软。

他昨晚倒是纵情了,可她却筋疲力尽,浑身有力。

云喜眉眼带笑,面上却努努嘴儿,“旁的呢?”

她又呆了好一会儿,把昨晚脱下的亵衣穿上,把帷幔撩开,别在两侧錾银铜钩上。

谢如晦微一皱眉,面色忽明忽暗,心底极不肯承诺,但为了她高兴,只好嘴上先应着。

“彼苍白日的,我不想跟你在房内白日宣淫。”云喜被他亲得面色通红,四肢发软,她双臂搭在他的脖子上,低声地对他道:“今儿还得上药膏子,我……你这几天睡……”

谢如晦淡回:“未曾。”

谢如晦给燕王妃存候,忙上前拉着云喜的手,给她安然,对母亲道:“应当的,等会儿与母亲一起吃完早餐,去宫里给官家拜年。”

谢如晦原想唤郦、宝二娟出去服侍,云喜却羞着脸,道,“夫君,新的一年,由云儿来为你梳洗换衣。”

谢如晦颧骨出现暗红,低咳了一声,笑道:“得云儿一人,死也甘心。”

他目光缠绵,喉咙滚了滚,和顺绵绵地去亲吻她的小嘴儿。

云喜适时地给燕王妃存候,声音甜甜道:“奴婢给娘娘存候。”

谢莺莺笑笑,“大嫂。”

谢如晦搂着她的水蛇腰,看她一眼,满面东风,朴拙道:“哪有,对你说的都是真情透露,绝无半点虚话。”

云喜被他的目光灼烫,不知怎地,她俄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快产生,搅动手中的帕子,道:“自是舍不得,只不过……”

云喜脸颊面色愈发红润,涨成猪肝色,赶紧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地嗔道:“快起来,再不起来让人闹笑话去,还要不要去拜年存候了。”

谢如晦一听,噗嗤一笑。

遂将人压回炕上,带着她滑进软衾。

“有我护着你。”谢如晦揉了揉她尚未梳发的脑袋,慎重其事隧道,“而你的身份分歧昔日,谁敢对陛下亲封的县主来事。”

只见四五个婢女手中端着色香味俱全的盘子走出去,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桌上有肉、有粥、有干果、有点心,应有尽有。

那袅袅香气缭绕鼻端,令他浑身舒坦,表情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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