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晦皱眉,沉稳着嗓音道:“他的话,信一半好了。”

云喜暗忖着,若再持续呆下去,两人必然唇枪舌剑,谁也饶不了谁,便道:“十二爷、十七爷,奴家筹办好了午膳就在前厅,我们先去用膳罢。”

世人闲坐一炷香工夫,喝茶消食,待歇得差未几时,谢卿雪唤二位进房内商讨要紧的事。

桌面上摆了香芋炖肉、卤鸭肉、一尾蒸草鱼、两碟时令蔬菜和一大碗疏肝益脾的苦瓜白豆筒骨汤。

沈书羡瞟了眼谢如晦的面色,笑他,“十七,你这是撞邪了,化悲忿为力量?”

云喜的眼睫不由颤了颤,将视线垂下来,“没这么夸大罢……”

谢如晦点头,没有吭声儿,只拿起筷箸,夹上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莫说高门了,就连平头百姓,也在家里娶一妻纳一妾。

“多谢十二嘉奖。”谢如晦噙起嘴角,淡道,“能震慑人又如何,要震慑该震慑的人才有效。”

谢如晦看着她神情难辨,一点也不像平时,像炸毛的兔子,辩驳他一两句,顷刻内心滋味难懂。

沈书羡站起家来,瞥见谢卿雪和谢如晦一前一后地走出去,打趣道:“我觉得你们不来吃了呢,云喜女人做了很多甘旨的菜肴,不吃反倒便宜我这个大胃王。”

谢卿雪浅笑,“沈三说得不错,十七有一股能震慑人的气场。”

“那沈三我,就此多谢十七美意。”沈书羡也不是吃斋的,心底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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