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山当下便感喟了一声:“那到底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对平王殿下有所偏疼,倒也是普通得很,王爷还是莫要放于心上的好!”
这面儿上是想给赵堇城特权,让他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老天子到底也是个成精的狐狸,一听到太子这话,当下便拧了眉。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需求在人家一出错的时候,就跑出去落井下石。
赵堇城闻声,当下脚步便是一顿,转头,安静的看着安易山,问了一句:“丞相大人是从那里看出,鄙人将此事放于心上了?”
赵堇城本日是乘坐马车来上的早朝,一出宫门,疾风便牵着马车走了过来。
老天子眸子一转,似又在策画着些甚么,看了下头的朝臣好久,群情声只增未减,下头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天子也清楚的听到了下头群臣为赵堇城打不平的声音。
再如何说赵堇城也是当朝大功臣,被他老天子的儿子欺负成那样,说算了就这么算了?
那么,这丞相收留若虞,到底只是纯真的对亲情心软了,还是别有用心?
这义正言辞的模样,若不是因为晓得此人也是有异心的,还当真会觉得他会那般美意要做个公理之人呢!
这个事理,老天子哪会不懂啊?但是懂归懂,下头身板站得笔挺的人不听,他又能如此?
借于老天子的这行动,赵堇城倒是更深切的了解到了,何为最是无情帝王家及伴君如伴虎了。
赵钰已经做好了更惨的筹算,但自家父皇还是施以援手帮了他一把,已是让他不测了,他中还会有甚么贰言?当下便将礼行得更端方了,赵钰道:“儿臣认罚!”
这是赵岷心中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