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超看了看桌上两人的乾坤袋,略带迷惑地问道:“你晓得季家少爷会中邪祟的道?竟然把法器都带来了。”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刘启超将宗门秘库落空踪迹,下落不明的奇迹奉告了陈昼锦,只是吴老道临终前所说的“天心阁”没有提到。两人毕竟相处才几天,这类奥妙之事还是临时不要奉告外人比较好。
不过刘启超也向他隐晦地探听过天心阁,但是一贯号称博古通今,阅遍群书的陈昼锦也表示不晓得。他苦思冥想了好久,才不大肯定地说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天心阁这几个字,仿佛是在京畿北道与燕云道交界的天元山脉深处。只是年代实在过于长远,是不是真的如此陈昼锦也不敢确信,只要等他回淮南再找找那本古籍。
“桃木剑能辟邪不假,可毕竟是木头做的,能割开黑斑?”刘启超皱着眉头问道。
陈昼锦白了他一眼,说道:“处理了九成,另有其他事前等我把手上这怨气散了再说。”
“呔!”刘启超舌绽春雷,大吼一声,包含着真气的“舌底箭”刹时将怨气冲散。
季少爷身材猛地一僵,浑身紧绷地如拉满的弓弦,嘴里收回痛苦的嗟叹,他竟然被活活地给疼醒了。
陈昼锦两指腾空从剑柄捋到剑尖,淡淡的红光跟着他手指的挪动而闪动不断。“嘿嘿,实在你们碧溪一脉之前也有很多好东西,天材地宝一定比我们陈家差。可惜秘库隐迹,不知所踪,不然复兴宗派要轻易很多。”
刘启超这才重视到陈昼锦的左手中指上仍充满了玄色的怨气,披发着阵阵腥臭。陈昼锦拿起摘去小花的庙前草,狠狠揉成药泥,悄悄敷在中指上。那些黑气在打仗药泥的刹时,如同积雪遇火,收回“吱吱”的惨叫,四散无踪。一些从伤口渗入进体内的黑气也被陈昼锦用真气逼出。整根中指终究规复普通。
陈昼锦回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株药材,只见这株药草通体幽蓝,形状与杂草无异,顶部却开着一朵紫玄色的小花。
“本来是如许,不愧是千年世家,秘闻和我们这些山野小观没得比。”刘启超轻叹一口气,仿佛回想起甚么。
“谁说我要用在他身上,就他那小身板能吃的消?我说启超你是不是没睡醒,如何竟说胡话?”陈昼锦莫名其妙地看着刘启超,仿佛他是一个方才踏入术道的道童。
“太和咒曰,相之立章。太公垂钓,愿者中计!敕令太和神君吃紧如律令!”陈昼锦猛地将中指按在季少爷的伤口,用力将四周的焦黑皮肉扯开,顿时青烟环绕,一阵皮肉烧焦的臭味在屋内满盈开来。
“这是庙后草吧?”刘启超皱着眉头说道。
陈昼锦点点头,面色一正,手中桃木剑腾空划出两剑,赤红色的纯阳剑气夺射而出,向着季少爷袭去。仿佛是感到到庞大的威胁,乌黑得鬼索斑升腾起腥臭的怨气,就欲抵挡陈昼锦的剑气。
“那你有掌控破解吗?”刘启超问道。
“我用术法破解这鬼索斑,桃木剑和我本身的纯阳之力,会引发鬼索斑的搏命抵当。到时候两股力量必定会几次交兵,即便是个壮汉都能疼得死去活来,更不消说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大族大少了。”陈昼锦无法地摊开双手,说道:“到时候我一边要施法破咒,一边还要制住他,失利的能够高达八成。”
被刘启超按住的季少爷身材蓦地一阵抽搐,也幸亏他在中间制住,不然只怕季少爷要疼得满床打滚了。即便如此,季少爷仍盗汗直流,浑身就像刚洗完澡一样。
刘启超轻手重脚地下了床,穿上鞋走到陈昼锦面前,猎奇地问道:“这就处理了?你是如何破解这鬼索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