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皮球砸一下又不会死人,还可在圣上面前表一表忠心。田七在那皮球将近拍到面门的一顷刻,还在打着快意算盘。
纪衡低声叹了口气。
田七没有看到这个出色的画面,因为她置身于这画面的中间。她的双肩被他扶着,与他的脸间隔很近,她看到他端倪间的张扬,看到他嘴角勾起的轻笑。他的身材在半空中旋了一个弧度,由此带起的轻风吹动他的发丝,她看到墨色发丝缠在他绯色的唇畔,他身后的背景也因身材的扭转而不竭窜改,蓝天,绿树,黄琉璃瓦。
坦白来讲,纪衡也但愿是个女儿,生孩子都图个后代双全,儿子他已经有了,且以快意奸刁的程度,如果再多一个,怕是要把皇宫掀了。
田七的脸腾地一红,赶紧放开手。
不想皇上却把笔一撂,伤害地看着她,“朕是那等吝啬之人吗,一块帕子也不舍得赏人?”
女人的身子,柔白细致,握在手中,像是捞着一条暖暖的蛇。她背对着他,一丝/不挂,腰被他掐着,不安地扭动。
室内漂泊着淡淡的龙涎香气,纪衡翻了个身平躺下来,薄被颤栗,被子底下袒护的气味飘出来,床帐内一时充满着淡淡的麝香气味,让人闻着脸热。
身为天子,做春梦也就罢了,竟然还梦到了一个寺人。
她真不晓得本身又做错甚么了。在内心头细心做了一番自我检验,田七想起一事,她从袖中摸出一块折叠整齐的帕子,双手递到纪衡面前,“皇上,这是您的帕子。感激皇上体贴恩情,借与主子这方帕子。御用之物,主子不敢私藏,已经洗洁净了。幸而是夏天,东西干得快。”她仍然记得前次皇上因为一条帕子对她没好气,此次又瞪他,大抵还是因为帕子。
很多人都晓得皇被骗太子的时候喜好蹴鞠,不过现在圣上严肃得很,天然不会再亲身玩儿这些。但爱好一定就今后没了,有人就想在这上头做文章。田七就这么干过,结果非常不错。
一早上相安无事。纪衡下了早朝给太后请完安,按例去了养心殿干活。
过了一会儿,纪衡悠悠醒转,入眼是黄色床帐内透过的阴暗的烛光,他正和衣侧躺,双手拥着夏被,两腿紧紧并拢,挤压着身下被褥。
田七反应快,向前一跳横在纪衡面前,“皇上谨慎!”
纪衡却蓦地心中一惊。因为那张脸不是别人,竟是田七。纪衡只觉脑内一阵轰鸣仿佛天雷匝地,顿时浑身不得转动,接着大脑一片空缺,失了认识。
纪衡的身材已然腾空,只双手还以田七为支点。他扶着田七,腰部发力,双腿转了半圈,找到合适的位置,一腿绷直均衡身材,另一腿腾空一脚踢到刚好从空中落下的皮球,皮球打着旋飞向门内的风骚眼,在世人眼中划过一道健旺的暗红色曲线,仿佛一柄长刀,直插猎物咽喉。
全部过程如行云流水普通,不留半点马脚。皇上翻飞的身影,比雄鹰更矫捷,比鹞子更凌厉,这连续串行动在极长久的时候内完成,却能让人清清楚楚地刻在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非常清楚,仿佛时候为他放慢了脚步。
纪衡也有些不测,当然了,更多的是欢畅。最欢畅的是天然要数太后了,前几天赋念叨小孙女,此次就有孕了。
田七感觉现在这个皇上跟之前阿谁皇上大抵不是一个皇上,她只好把帕子收起来,陪笑道,“是主子会错了圣意,主子笨拙,主子谢皇上赏。”
纪衡感觉有些尴尬。他闭上眼睛,面前却又闪现出那具诱人的身材,身材之上,还是是那样一张让人尴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