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瞥她一眼,往书案前坐下,提笔道:“肝火扰心,夜不能寐,我开个方剂,你记得吃。”
筹划家事,执掌中馈,生下后代以后好生种植,教养他们成才,与丈夫相敬如宾,对侍妾恩威并济,府中表里提及时,口中皆是表扬。
“只是取乐玩意罢了,何必在乎?”卢氏笑道:“你若出嫁,必定是做嫡妻,如果同那些仆婢计算,反倒失了身份。”
她惯来是爱凑热烈的,可卢氏也知她迩来同心上人走的近,对于她是否情愿出远门,便有些拿不定主张,特地打发人去问。
顾景阳神情冷酷,道:“他想做甚么?”
“让他急吧。他若真是故意,便晓得该如何做,如果偶然,强求也没意义。”
“你是傻了么?”谢华琅发笑道:“我要去扬州,如何能见获得?”
二房里的长女谢莹也十八岁了,早就定了永仪侯世子,她本来应当在客岁出嫁的,但是永仪侯府的老夫人去了,世子为祖母守孝一年,这才将婚事迟延,适值同堂兄撞在一起了。
谢华琅真分歧适装深沉,这么一会儿,便有些忍不住了,将那方帕子掀了,低笑道:“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就搭个脉罢了,道长你假端庄的劲儿又犯了。”
“秋鸣山居图,”谢华琅不假思考道:“阿爹临摹过好多遍,爱不释手。”
“当然没有。”卢氏道:“我叫人将你二哥那份留下,剩下的叫长史带归去了。”
“是啊,你阿爹对那副画的在乎,远胜于那些姬妾,”卢氏笑吟吟道:“倘若书房失火,蒋氏田氏皆在内,你猜,你阿爹会先救哪个?”
……
谢华琅沉默了。
“我要的是谢家主母的身份与呼应的恭敬,他都给了,那就很好,至于那些莺莺燕燕,侍妾家伎,他喜好如何便如何,与我有甚么干系?”
而谢华琅很有些心虚, 更不敢直言, 干脆先这么耗着, 今后再渐渐筹划。
“没有,”衡嘉恭声道:“谢夫人令人退归去了,只留了前一份。”
谢华琅奇道:“有甚么好笑的?”
“唔,”她想了想,又道:“便是我前边,也另有二娘呢。”
“九哥哥,你有完没完?这话你没说烦,我都听烦啦!”谢华琅满不在乎,口中笑道:“再说,这儿又没有别人,亲一下如何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谢华琅心中一堵,扯住母亲衣袖,道:“阿娘,你收下了?”
“没体例呀,”谢华琅笑道:“谁叫你就吃这一套?”
谢华琅听卢氏提起周王,心中便有些忐忑,迟疑道:“阿娘如何提及他来了?”
此为防盗章 衡嘉低笑道:“圣明无过陛下, 您实在都明白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谢华琅心中一堵,扯住母亲衣袖,道:“阿娘,你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