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拂,粉色花瓣随风而下,零零散散落在他肩头,而他微垂着眼睫,不知在想甚么,也未曾抬手拂去。
长安谢氏祖上出自陈郡谢氏,这原就是魏晋期间的顶级门阀,厥后后辈分炊,谢华琅的高祖父伴同高祖交战天下,今后定居长安,世代为宦。
那羽士垂着眼睫,不知在想甚么,谢华琅更没有催问,只含笑望着他,等他答复。
……
衡嘉点头发笑:“谁晓得呢。”
顾景阳不再言语,径直拜别,只留衡嘉与那年青羽士面面相觑,半晌,后者方才迟疑道:“皇叔他,他是不是……”
……
那羽士头也不回,轻不成闻的应了一声。
顾景阳却将腕上那串流珠褪下,指间略微用力,扯断了连接起这串玉珠的丝绦。
谢华琅莞尔一笑,伸手接过,却未言语,随即回身拜别。
往纯真了想, 便只是在前院讨一枝花,但如果感染上几分旖旎, 倒是另一层意义了。
她却也不戳破,看眼手中那枝桃花,又昂首看他:“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的阿谁枝枝。”
“我是向道长求,又不是向你求, 授予不给,都在他一念之间,与你有甚么干系?”
谢华琅只是笑,却不沉沦,向他一礼,拈花拜别。
那羽士仍旧垂着眼睫,半晌,方才道:“很好听的名字。”
谢华琅见状,眼睛里的笑意几近要漾出来了。
“枝枝,枝枝。”他轻声道:“多好听的名字。”
那羽士淡淡道:“既然削发,畴前的名字便不首要了。”
谢华琅也不看她,只笑问道:“阿娘起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