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垂眼看她,谢华琅毫不避讳的回视,不知过了多久,他却俄然笑了。
“但是枝枝,阿娘能拒收他的东西,你阿爹也会回绝他的情意,但这些都不是悠长之计,”她用力握住女儿的手,减轻语气:“你如果偶然与他,便该早作筹算,绝了他念想。”
顾景阳先是怔然,旋即回过神来,晓得她说本身下颌疼是在乱来人,羞恼交集:“枝枝,你又混闹!”
高门端方森严,侍妾生下孩子以后,便被送到主母身边教养,卢氏有儿有女,娘家强大,也不必苛待他们。
谢华琅晓得他脾气,既不紧逼,也不转头,只耐着性子等。
顾景阳道:“不要乱动。”
次兄谢粱的婚事便在本年秋, 娶的是沈国公家的女郎, 为了两家的面子, 少不得要大办。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回身欲走。
“为甚么要动气?”
“说我吝啬也好,说我本性悍妒也好,我喜好的人,内心只能有我,至于别人,哪怕只是一道影子也不可。”
谢华琅将心中那丝窃喜压下去,道:“我明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