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戚云恒的说法,陆焯在他部下当官也当了好几年了,总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如果真的看不出来,就应当在欧阳刚一回京的时候,便想方设法地与他见面,而不是几个月后才放这马后炮。
此前,欧阳与戚云恒短兵相接,滚在一起,战得死去活来,天然也没不足力再去存眷过其他。这会儿交战结束,各种后遗症便纷至沓来,腰腿折得酸痛不说,后背更是被地上凹凸不平的石板硌得生疼生疼,的确像是伤筋动骨了普通。
实在他的膝盖和小腿也有点痛,只是长年在顿时交战练就出一身铁打的身板,还不至于养尊处优了几个月就连这点伤痛都接受不起。
但就欧阳的体味,陆焯此人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性子,起码十年前不是。只是陆焯的脑袋一贯不甚灵光,认准了一件事就轻易转不过来弯。暮年的时候,陆焯就认准了“恭孝”二字,被父母和兄长使唤得团团转;现在……欧阳很思疑他又被谁给洗了脑,之以是过来抱欧阳的大腿,也是为了给别的甚么人谋福利。
……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此人刚到?”欧阳一愣。
戚云恒越想越感觉胡涂,再一看时候已经邻近半夜,而明日又是休沐,干脆就没叫潘五春等人入宫听令,筹办明日先把欧阳接进宫来,问个清楚明白再说。
戚云恒幽幽叹了一声,终是恋恋不舍地将兵马撤回,起家去池边捧了些浴汤,将本身自疆场上感染的污迹冲刷洁净。
开阔诚心的肢体交换终是在极致的满足感中宣布结束。
两人闲扯了几句,欧阳随口问道:“陛下本日召我过来,就是为了叙别情,话家常?”
“这才几日没见,至于吗?”欧阳一脸的不觉得然,内心亦悄悄吐槽,真那么想我,干吗不出宫见我?没见,就申明还不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