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机遇偶合,他竟安定了天下,即位称帝,而欧阳也未曾泯没于战乱,他们二人才有了机遇再度相逢。
“可惜了,没能与重檐鸳鸯戏水。”戚云恒把欧阳抱在怀中,一脸遗憾地说道。
“我不会让重檐绝望的。”戚云恒抓住欧阳的双手,将他环绕在怀中,脑袋也向前蹭了蹭,贴住他的脸颊,“重檐不要不信我,现在的我,早不像当年那般软弱无能。”
见戚云恒没有说话,欧阳笑了笑,淡然道:“抱愧哦,我做不了你的家人,我所能做的,也就是与你在一起罢了。”
欧阳被这话硬生生噎了一下,恰好又没法辩驳,脸上的神采顿时有些出色纷呈。
戚云恒背靠池壁,欧阳背靠着他。
当然,中间隐去了他和赵氏摊牌,以后也还是矢口否定本身与王涣之死有关。
是他先分开了欧阳,这一点无可回嘴,亦无可窜改。
然后,欧阳便把欧菁跑来找他告状,他怒回承恩侯府,从赵氏口中得知本相的事跟戚云恒讲了一遍。
戚云恒赶快点头,“他们倒未曾思疑,只是……”
“有事你就说。”欧阳道,“你若不说,我也只能当你没有了。”
欧阳干笑了两声,“辛苦以后,犯困也是普通的嘛!不信,你躺地上,把腰折半个时候尝尝。”
戚云恒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
欧阳确切没有分开过他,是他分开了欧阳,并且一度筹算永不相见。
“不是我计算,而是重檐你……你仍然没有把我当作一家人。”戚云恒叹了口气,用力将欧阳抱紧。
说完这一句,欧阳持续道:“其次,几个月前,我只晓得王家有人想关键我;前日,我才晓得那人是王涣。那一日,我之以是畴昔,就是想要清算此人一顿。只可惜,我还没想好如何脱手,老天爷就把人给抢走了。”
但与之相对的,他也毫不会再给他们第三次犯一样弊端的机遇和能够。
欧阳心有所想,又被困乏所袭,一时候就没如何在乎戚云恒又说了甚么,
戚云恒将欧阳的话了解成了一种安慰,愣了愣便沉声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这么多年流血流汗,冒死拼杀,岂不是全都没了意义?重檐此前不也和我说过,只要我抓牢手中权力,不给旁人可乘之机,你我就能长相厮守,永久欢愉!”
欧阳话未说完,便被戚云恒打断。
“想要玩水,不如来我家,或者等夏宫那边修好……”
有一句话叫做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另有一句话叫做有一便有二。
以是,只要不触及存亡,欧阳凡是都能够谅解别人两次。
他当然有很多来由能够解释当年的他为甚么要留下欧阳,单独奔赴边疆要塞,与父亲留下的兵马汇合,比如路途悠远,比如伤害重重,比如人言可畏。
戚云恒被欧阳这么一逼问,反倒生了些许踌躇,不知是现在就说更好,还是让欧阳先睡上一觉,把精力养足再说。
戚云恒顿时被气乐了,抬起手,很不客气地在欧阳脸颊上重重拍了两下,恼道:“醒醒!”
欧阳如许想着,却没有出口辩驳,只耸了耸肩,安静地辩白道:“说顺口了罢了,你别总斤斤计算好不好?”
以是,他才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还一飞冲天,做了天子。
“……重檐辛苦了。”戚云恒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五个字。
简朴洗濯以后,戚云恒和欧阳重新坐回池中。
戚云恒难堪地笑了笑,没美意义为本身辩白。
“如何,他们思疑我是凶手?”欧阳挑眉问道。
“悄悄柔柔,还怪好听的,确切……”欧阳眨了眨眼,忽地感受有点不对,反问道,“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