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欧阳一样,戚云恒也在皇宫里苦等了五日。
――莫非这么快就有人送了新欢供这家伙消遣?
欧阳蓦地惊醒,下认识地放入迷识,却发明庄管家并不在他身边,反倒是另一个家伙不请自来,在他放入迷识的时候,已经进了院子,到了门口。
乍一看纸条上的内容,戚云恒既没有想起张昭和郁庆鄯乃是何许人也,也没想出这两个名字和金刀卫又有甚么干系,不由得一头雾水,转头去问黄朋,黄朋倒是一问三不知。
――如此说来,张木工和郁骨头那边必定也发觉到潘五春在找他们,以是就临时抱佛脚,求到了欧阳的头上?
戚云恒还记得,当年就是这个郁骨头卖力把《春光烂漫》这本八卦小抄拿出去兜售的,一度还把这东西炒到了有价无市,一份难求。
戚云恒正在考虑是应当把潘五春叫出去问问,还是亲身出宫走一趟,去见见刚和他分开没多久的欧阳,把此事问个清楚明白,黄朋那边却忽地“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甚么。
可陆焯又能如何办呢?
黄朋赶快躬身解释,说九千岁写纸条之前,户部郎中陆焯曾去府上拜见,但临走时却似与九千岁不欢而散,被庄管家从府里强拖了出去――由此判定,这张纸条许是和陆焯陆大人有关。
欧阳内心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但仅仅忍到了中午,戚云恒便愁闷地发明:他忍不下去了。
戚云恒当即把纸条上的两个名字重新誊写了一遍,转交给魏公公,让他派人给潘五春送去。
顺着这条线索一遐想,戚云恒便又记起,前不久,金刀卫的都督潘五春曾经向他汇报过,说都城里有伙下九流的地痞在做发卖谍报的活动,上到朝廷官员的政绩经历,下到平常百姓的家长里短,就没有他们不探听,不敢卖的。
顷刻间,戚云恒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化身为猛兽,扑到欧阳身上,一逞[兽]欲,将此人连皮带骨地吞进肚腹,使欧阳与本身合二为一,融为一体,长生永久都再不分离,
但陆焯却没表情和户部的同僚们一起对此事高谈阔论,品头论足。
这才不是甚么做梦呢!
然后,欧阳便“看”到,床边的帷幔被一向大手翻开,戚云恒的冷脸也随之显形。
欧阳有些发懵。
但略一沉吟,戚云恒便做出决定:公事公办。
看着满桌的甘旨好菜,戚云恒却生不出半点食欲,满脑筋想的都是他家皇夫还在宫里与他相依相偎的旖旎画面。
三种元素稠浊在一起,欧阳便不知不觉地萌收回了睡意。
因而,这两家人就全都找到了陆焯的头上。
欧阳在纸上些出的两小我名,都是当年曾与他一起编撰《春光烂漫》的家伙。
――倒也不是没有能够,毕竟,欧阳曾是他们名义上的老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