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获得天子陛下的指令,车队火线的禁卫既不能让路,更不好脱手,只能紧绷着一张脸,一边任由对方叱骂,一边在内心扎着小人。
从皇庄到都城并不是一段近路, 为了制止让天子陛下蒙受颠簸,车队的行进速率也有些偏慢。
就在禁卫们筹办将最后两辆马车也掀个底朝天的时候,城门的方向俄然传来一声爆喝。
一看此人的样貌打扮和[胯]下坐骑就晓得此人毫不会是浅显百姓,不是高官就是权贵。
戚云恒实在更想砍掉这些人的脑袋,但他还记得,他现在乃是“微服”,内里那伙人又很能够是西南驻军里的某位武将的家眷,总要给那人留出一点余地,让此人能够有体例向他请罪告饶――比如,亲身砍下这些人的脑袋,给天子陛下送来。
但不等车厢外的禁卫畴昔传令,靠在戚云恒中间的欧阳就把头凑了畴昔,“等等!”
“……好吧。”欧阳点点头,接管了戚云恒的解释。
严家的下人里固然异化了很多私兵,但禁卫都是经历过疆场浸礼的端庄精锐,精通战阵共同,身上有内甲,手上又都戴着铁榔头普通的指虎,看似赤手空拳,实在全部武装,一拳下去,严家人立即头破血流,惨痛非常。
看这些人的穿戴打扮,另有一辆辆马车的规制,很像是迁徙进京的官宦人家。
“停止――”
跟着这声爆喝,一人一骑自城门处飞奔而出。
光阴是一把杀猪刀。
戚云恒这么一改口,倒把欧阳闹得一愣,待禁卫走远,才翻了个白眼,愁闷道:“我可没说不割掉他们的舌头,我的意义是割了他们的舌头,再掀翻他们的马车!”
戚云恒微微一怔,接着便扬起嘴角,笑逐颜开,转转头,重新向那名禁卫命令,“也罢,舌头就给他们留下,把马车掀翻便可。”
不过眨眼的工夫,劈面的严家人就已经兵败如山倒,被一众禁卫突入了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