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儿子就是底气。
想起欧阳,王皇后愈发地意兴阑珊。
在皇宫里住了三年多,王皇后就是再如何痴钝也能看出天子陛下对女色底子就是毫无兴趣。别说有了年纪的三妃,即便是宫中那些花一样鲜嫩的宫女, 天子陛下也从不会多看她们一眼,身边的四个桐字辈女官,更是个个貌美如花,个个完璧得空。
凤栖宫里, 王皇后愁闷地看着放在案几的那本极新名册,而将这本名册送到她面前的内侍倒是战战兢兢,一脸忐忑。
这本名册乃是插手复选的秀女名单。
内里哄传严家人是犯了事情,连夜叛逃,更夫却想起了昨夜看到的诡异,不由得背脊一凉,打了个暗斗。
踌躇再三,冬淮先生终是开口说道:“店主对鄙人仁至义尽,从无半点不当之处,只是鄙人更加惜命,实在不敢再在店主府中滞留下去,还请店主放我一条活路。”
“但是府中有人怠慢了先生?”严永昌赶快问道。
归正大师都是在一条船上坐着的,本宫掉水里不痛快了,你们也别想在船上看热恼!
严永昌闻言,立即神采一变,“莫不是我严家要有大难?!”
到了第二天傍晚,在家睡了一天的更夫来到衙门里点卯,这才惊诧得知,严府的下人过来报案,说他们家的仆人竟然在明天夜里齐齐失落,从老练小,从上到下,全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比如高妃和陈妃,就因为她们有子伴身,即便她们放低姿势,谨守分寸,她这个皇后也不敢等闲视之,更不敢刻薄相待。
再过几日便是严永昌的寿辰,本来还想大办一场,扩大一下京中人脉,现在也是办不得了,只能一家人团聚一下,小酌几杯。
现在听到冬淮先生主动过来,严永昌不由一愣,赶快收起思路,命下人将冬淮先生请进书房。
对此,王皇后不免有些幸灾乐祸,非常解恨。
对王家无益的事情,对她倒是弊大于利。
“并没有。”冬淮先生判定点头,但接着便又暴露了游移之色,似有不好开口之事。
更夫也只在内心嘀咕了一句便超出严家,持续前行。
固然一听就晓得王皇后提出如许的要求必定是没安美意,但此举对戚云恒并无毛病,再考虑到今后与这些秀女长相厮守的也确切是王皇后和三妃,戚云恒便感觉,选几个能让她们都感觉扎眼的,倒也不失为确保后宫敦睦的一种体例。
冬淮先生摇了点头,暴露一脸苦笑,“店主啊,此事如有回寰的余地,鄙人也就不必逃之夭夭了。”
巡夜的更夫固然重视到了此种非常,但严家只是熄了灯火,并不是产生了火警,轮不到他这类小角色去多管闲事。
王家人想用别的女儿将她架空乃至取而代之的筹算,王皇后亦是心知肚明。
欧阳听闻此事的时候,非常无语了一阵。
明显,天子陛下对这类试图以胞妹、侄女来帮忙后妃固宠的行动非常不喜。
严永昌顿时站了起来,一躬到底,“先生救我!”
冬淮先生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因而乎,戚云恒便同意了王皇后的要求,发下明旨,命三妃协理此次选秀事件,与皇后一同主持复选。
也正因为有子万事足,即便是只要女儿的吕妃也从不体贴天子陛下在那里过夜,更不会想方设法地把天子拉到本身宫里。
更何况,王皇后很清楚,天子陛下不给她孩子,和欧阳这个皇夫九千岁并没有直接的干系,与王家以及她的祖父王绩倒是有着很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