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兴和帝怔怔地看着欧阳,随即恍然惊觉,“对了,你如何会在这里?!朕的皇宫,已经衰颓到任何人都能随便收支了吗?”
东山王已经兵临城下,眼看着再进一步就要成为建国之君,但是堂堂一代建国之主倒是嫁过人的――这事,可真真是好说不好听。
兴和帝沉着下来一回想,不由得出了一身盗汗,抬开端,再次看向欧阳的目光也变得迥然分歧。
欧阳一起顺畅地进了内殿,看到了正在龙椅上呆坐的兴和帝。
欧阳被这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一愣,迷惑地挑起眉梢。
“现在问这个,不感觉太晚了吗?”欧阳不答反问,“别废话了,说吧,你想让我做甚么?”
欧阳内心清楚,但嘴上却不能认同,当即冷冷一笑,“他可不是你。”
“我也不迟误你的时候了。”欧阳持续道,“毒酒,白绫,自[焚],你筹算取哪一样?”
各地□□频发,天灾*,民不聊生,而朝中官员倒是得过且过,尸位素餐。
“你但是天子啊!”欧阳感慨地叹了一句,随即摇了点头,“算了,旧事如风,何必再提。我的事,我自会措置,无需您再操心――话说返来了,你想费也没阿谁才气了。”
兴和帝没有理睬欧阳的调侃,淡淡一笑便持续道:“我给戚云恒留下一个无缺无损的都城,而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欧阳必定是有所求的。
固然整整十年未曾见面,但欧阳比兴和帝也就小了不到十岁,现在也是而立之年,可他的模样,竟与十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普通无二。
“当然啊。”欧阳必定地点头,“我本身做了甚么我还不清楚吗?这几年,我固然分开了都城,却也没去掺杂内里的琐事,不过就是找了处桃源之地,修身养性。内里再如何狼籍,与我倒是毫不相干。”
“你们不是伉俪一体吗?”兴和帝毫不在乎地还以色彩。
“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欧阳立即冷下脸,“人家也许都已经把我忘得干清干净了,我可犯不着去做这个传话人,自投坎阱。”
兴和帝内心实在跟明镜普通。赐婚的事,当然让戚云恒没了脸面,但娶了个男妻的欧阳又能好到哪儿去?
兴和帝眯了眯眼,“……既然心中有怨,当初为何又不拒了我的赐婚?”
欧阳到底是如何出去的?!
“每个珠子里藏着一截钥匙,捏碎拿出来,拼一起就能翻开隐库的大门。”兴和帝说道,“但如何拼,我倒是不晓得的。阿谁库房,我也未曾出来过。”
欧阳被笑得满头雾水,迷惑地打量了兴和帝几眼,蹙眉道:“我的话有甚么好笑的处所吗?我但是可贵讲了实话哦!”
大殿里没有点灯,兴和帝微微一怔,眯了眯眼,较着没看清欧阳的脸庞,更没认出他是何许人也。
“除了死,你另有别的路可走吗?”欧阳嘲弄地翘起嘴角。
“那么,你想要甚么?”兴和帝直言问道。
兴和帝微微一愣,随即沉下脸,“莫非,你也有痛恨我的事情不成?”
“你说呢?”欧阳嘲笑。
已经离京多年的人穿越层层停滞,又岂会只是为了看他最后一眼?
兴和帝不由一呆,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欧阳早就分开都城,他想进宫,起首要过了乱军那关,然后还要想体例超越城墙,而皇宫里的高墙也不是安排,驻守宫门的侍卫更不是吃干饭的。
“好久不见。”
“呵呵呵……”兴和帝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