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一听戚云恒的后续安排便了悟了他的企图,当即转过身来,安排人手到那几位大臣的家中“相迎”去了。
胡家四兄弟本是四只狐妖。他们在行动上虽不如邬大邬二这两只鸦妖便当,但在人形状下却比那两兄弟多了一项天赋技术——颜值。
庄管家跟了他两辈子,早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若哪一天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那欧阳才会倍感惊奇。
分歧于分离在各地的严氏一族,嫪家的老长幼小全都集合在嫪信身边,只要几个外嫁女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就是这块玉坠。”胡家四兄弟中年纪最小的胡北把一块蟠桃模样的玉坠拿了出来,交到欧阳手中。
贵妃严氏还活着,只是改了名字,摇身一变,以严氏旁支的身份嫁给了她的旧爱表哥。至于这两人现现在的干系如何,恩爱与否,胡家四兄弟压根没想到要查,使得欧阳少了一次八卦的兴趣。
一旦大到连天下百姓都感觉文贵武贱乃是正道常理,那武姑息会受制于文官,兵马也会受制于朝堂。
“您想先拿嫪家开刀?”庄管家直接把欧阳剩下的话讲了出来。
因严家人居住得过分度离,有在故乡的,有在都城的,另有在南边兵戈的,胡家四兄弟只查了个大抵就没再持续华侈时候,转过甚来去找已经销声匿迹的皇后一族,终是把他们从犄角旮旯里逮了出来。
有了这些兵,他才气称王称霸,即位当了天子。
接着被查出来的是贵妃所属的严氏一族。
他一向清清楚楚地记得,本身是因为甚么才被兴和帝算计,又是仰仗甚么才气绝处逢生,重整旗鼓。
此消彼长之下,文官的权威免不了就会越来越大。
在丑牛的指导和帮部下,胡家四兄弟很快就在茫茫人海中锁定了本身应当寻觅的方向,进而从官府的户籍档案和布衣百姓口耳相传的话语里找到了本身想要寻觅的目标。
一个字:兵。
“兴和的要求是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欧阳道,“我们就以家为核心划线:没分炊的,以父母为起点;分了家的,以本报酬起点。不分男女,非论嫡庶。”
欧阳硬撑着笑容,总算把这四个家伙打收回门,然后才放松脸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轻叹,“自从收养了他们,我对狐狸精的胡想就完整幻灭了——邬大和邬二都没他们呱噪!”
玉石因其奇特构造,可替代人体成为灵魂的居住之所,而这也恰是插手丧礼时不得佩带玉饰的真正由来。
“外孙不是孙?”欧阳反问,然后又夸大道,“外嫁女和外嫁女的亲生后代全都不要留,宁杀错,不放过——总而言之,统统能将嫪信、严永昌、杨德江这三人血脉持续下去的人,全数在我们的猎杀名单之上。”
没了这些兵,他就是台上的伶人,即便穿上龙袍也逃不脱任人摆布、任人宰割的宿命。
“不辛苦,不辛苦。”
皇后的父亲继国公嫪信也曾参与过逐鹿之争,只是早早就败下阵来,手中兵马也在持续的失利中耗损得七七八八。
严氏的父亲前朝太傅严永昌现在赋闲在家,含饴弄孙,完整没有退隐的筹算,但他的两个儿子却早在几年前就投到了戚云恒的麾下效力,并且是一文一武——宗子在吏部任右侍郎,现在就在都城;次子在在定南侯的帐下当参将,跟从定南侯在南边安定乱匪,只要战事一了,册封是必定的。
“你甚么意义?”欧阳瞪起眼睛。
“此次的活儿可有点大。”庄管家板着脸说道,“您得划条线出来,哪些人必须杀,哪些人能够活,总不能沾亲带故的全都得死——那样的话,七大姑八大姨的可就太多了,我们这辈子都不消再干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