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猜想的一样,碎玉印下的云字和玉玺上“奉天承运”四个字中的运字竟是普通大小,一模一样!
欧阳没有立即作答,昂首先看了眼戚云恒,见他微微点头,这才考虑了一下用辞,缓缓说道:“兴和七年,连旱三年的广岚郡俄然暴雨连降,大水突袭,兴和帝命武平侯前去广岚郡赈灾。但武平侯在拿到赈灾所用的赋税以后,不但没有将其送往灾区,反而用这些赋税招募了一众哀鸿,将其归入麾下,集结成军,然后自主为王,举起了反旗。此事传回都城,兴和帝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将面前的桌案掀翻,摔了御笔,砸了玉玺。”
万山顿了一下,显是不晓得这位四品官员的名字。
看到这八个字,高名不由得瞥了眼上面的戚云恒,却发明他的脸上看不到涓滴的喜意,内心顿时格登一下,必定地想道:阿谁蠢货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回陛下,即便见过,也不过是惊鸿一瞥,实在做不得准。”绯袍官员中年纪最长的万山站了出来,躬身一礼,“还请陛下容微臣僭越,向这位……”
然后,戚云恒便将这张纸举了起来。
可玉玺是本日由曹宏献上的,而碎玉倒是十年前就落在了戚云恒的手里,还是皇夫给的!
说到这里,欧阳便闭上嘴巴,不再持续。
朱边却不依不饶地持续诘问道:“可否请皇夫给些提示,起码让我等明白,这碎玉到底是何物所碎,又因何而碎?”
莫非……
戚云恒忽地眼睛一亮,想到某种能够,当即对魏公公道:“魏卿,将你手中之玉呈上!”
一众朝臣立即齐刷刷地转头,随即发明搅乱殿中氛围者恰是之前才方才闹过一场的皇夫欧阳。
戚云恒看了看手中碎玉,仍不明白欧阳为何会俄然提到此物。
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羊脂玉,约有成年男人两个拳头大小,除晶莹剔透这一点外,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只要稍稍调转一下眼睛的方向,就会发明玉石里竟然藏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也正因为生出了这般夸姣的期盼,戚云恒便将碎玉谨慎翼翼地藏在了身边,一度还将其当作私章利用……
戚云恒扯过一张白纸,拿起曹宏所献玉玺,沾了些朱红色的印泥,重重地压在纸上,但跟着就将这枚玉玺丢到一旁,重新拿起本身的那块碎玉,沾上一样的印泥,压在玉玺之印的中间。
再以后,才气下呼上应地上演本日这般的出色大戏。
――私章?!
但不管本日被进献上来的传国玉玺是真是假,它这个进献的流程都非常不对!
魏公公顿时有些进退不得,但也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捧着玉玺,战战兢兢地立在朝臣面前。
“陛下,不如命人取几本前朝遗诏过来,与此物做一对比。”礼部尚书纪鸿提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体例。
见上面鸦雀无声,戚云恒挑眉问道:“诸位当中,可曾有人见过前朝的传国玉玺?”
――献你个大头鬼,我当时就是顺手扔出去的!
“重檐说的但是此物?”戚云恒微微一怔,跟着就将本身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从中取出一块形状很不法则的碎玉。
朝臣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皇夫在胡说八道。
――又是工部!
看到戚云恒当场就把本身说的碎玉拿了出来,再一看那碎玉虽未颠末砥砺,但棱角均已磨平,显是常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欧阳的表情不由庞大起来,定了定神才点头道:“恰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