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孽债!”赵氏神情庞大地呢喃自语。
赵氏在后宅厮杀多年,早学会了辩白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得男人宠嬖。面前这位九千岁固然不是女子,但看那软绵绵的坐姿,端倪间的慵懒,较着就是刚刚才被宠嬖过的,余韵都还没有消逝。
赵氏没法感激这个占了儿子身材的厉鬼,但也一样生不出痛恨。
――这是和欧菁生分了?
待赵氏和欧菁祖孙二人鄙人首处落座,欧阳才施施然地开口,“晓得为甚么叫你们出去吗?”
但是第二日,一家人直比及日上三竿,也不见皇夫的舆驾台端光临。
欧菁咬了咬嘴唇,终是没再说话。
真正的凶手当然可爱,可她本身又何尝不是虎伥?若她当初能再多看顾儿子几分,把民气想得再暴虐一点,或者像现在如许,先发制人,再不觉得脏了手有多可骇,有多光荣,她的儿子或许就不会遭人毒害,乃至于被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厉鬼取而代之。
一家人越等越心焦,欧阡和欧菁也都开端担忧欧阳是不是真的火大了,连登门问罪都不屑再做。
“……也罢。”赵氏的脸上也暴露了多少怠倦,“那就如你所愿,随他们去吧!”
就在欧家人开端考虑是不是派人去欧阳府里或者夏宫那边探探环境,一名年青的宫中内侍终究呈现在承恩侯府的大门前。
再一想本身对此人的猜想,赵氏便愈发地胆战心惊,乃至生出了让家中那位承恩侯为家人捐躯一下的动机,好让一家人能够以守孝的名义从帝都脱身,避开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鬼怪妖精,以免被其连累到满门抄斩,无平生还。
至于让欧家人递折子求见,倒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安排欧菁与王皇后见上一面,把入宫为妃的流言当众抛清。
睡了一夜,欧阳的火气便消去了大半,再加上昨夜和戚云恒一起腾云驾雾,标准有一点“大”,一觉醒来,浑身疲惫,腰酸腿软,自但是然便生出了惰心,懒得出门行走。
说到底,此人并不欠她甚么,也不欠欧家甚么,即便占用了欧阳的身材,也已经用血债血偿授予了回报,一来一往,两不相欠。
入宫干吗?
欧家人顿时神情各别,有惊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