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恒皱了皱眉,向魏公公使了个眼色。
戚云恒笑意更浓,放下九龙杯,回身回到欧阳身边,俯身在他唇上轻吻,然后在他身侧落座,轻声道:“重檐莫怕,再如何,我也不会因为你忘了寿礼便将你押入天牢,用刑受审。”
正月十五以后的事情就两件,一个是武将离京,一个是皇子读书。
这一次,戚云恒按例带着欧阳一起插手了大朝会,以后又把他带回乾坤殿,让欧阳去后殿补眠,本身在前殿措置大朝会上遗留下来的政务。
“谁奇怪他们帮手!”欧阳想也不想地撇嘴,“与其华侈银钱去扶养那些天晓得有甚么心机的所谓门客,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我还不如往积善堂之类的处所送点,扶养几个干清干净的孩子,也算是积一份阴德。”
目睹着天子陛下的寿辰期近,一众官员也识相地不拿鸡毛蒜皮的小事胶葛不休,惹陛下不悦,使得这一期的大朝会很快就顺顺铛铛地宣布结束。
再以后,便是禁卫看到的那一幕。
但是人间事老是不能尽如人意,就在戚云恒表情大好的时候,自家的熊孩子便给他找了点不大不小的费事。
仲春的最后两日,朝臣和勋贵便连续将各自筹办的寿礼送入宫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果能讨得戚云恒的欢心,那天然是再好不过。
自打正月初五插手了一次大朝会,欧阳的呈现便成了定规。
“那你想把我押到哪儿去,做些甚么?”欧阳灵光一闪,脱口问道。
“如果那东西能够做寿礼就好了,你想要多少,底下人就能献上多少。”欧阳站起家,把装名帖的盒子拿了起来,一边翻开,一边坐回戚云恒身边,随口问道,“对了,正月十五以后,都城里可曾有过甚么事情?正月十七的时候,陆二手那家伙竟然正端庄经地送了拜帖去我府中。”
“也许我只是找不到合适之物,又懒很多操心机,因而就破罐子破摔,干脆不送了?”欧阳眨了眨眼。
但和龙有关的物件都不是平凡人家能够随便利用的,庆阳伯府又不是皇室宗亲,如何会弄了这么一套东西出来?
“若陆焯真的想送家中孩子入宫做伴读,倒也不是……”
见他这般知情见机,官员们也自发地让步了三分,对欧阳时不时冒出来的几声哈欠学会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但有那名被撤职且永不任命的榜样在先,又有了献玉玺这类不成言说亦不成批评的功绩在后,官员们再如何内心不爽也不会再没事谋事地挑衅皇夫。
三月月朔,又是一期大朝会。
一方面,戚云恒信赖欧阳不会随便找些东西对付于他;另一方面,倒是戚云恒这边已经悄无声气地给本身筹办好了礼品,不管欧阳那边送些甚么,他都会让这个即位后的第一个寿辰有滋有味,乃至是回味无穷。
欧阳如果想要插手,戚云恒自会脱手互助,但欧阳不想理睬,戚云恒也不会自作主张。
魏公公当即一扬拂尘,挑眉喝道:“出去发言!”
“有个词但是叫似是而非。”欧阳一点都不放心,总感觉戚云恒必定又安排了甚么大场面,等着他去就范。
戚云恒这边刚把六位尚书送走,魏公公便过来禀告,说欧阳府里的管家庄首拿着欧阳的手令进了夏宫。
“你不如也效仿旁人,收些门客,恰好能够帮你措置这类事情。”戚云恒半真半假地说道。
听到欧阳这么一说,戚云恒便觉得这套杯子本来是要送给前朝兴和帝的,立即自发得是地承认了欧阳提到的“只合适把玩,分歧适做寿礼”的说法,当即点头道:“东西还是很不错的,以金饰玉这类制法更是独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