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峰对阵洞神峰的考场,设在正一峰的右边,偌大的园地上,五个考场一字排开,两峰弟子各自占有一边,泾渭清楚。洞玄峰的弟子人数浩繁,多数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而洞神峰一脉,看上去则是无精打采,气势上就先弱了一头。
方才在考场外站定,聂猛就听到一声锋利的嘲笑,从洞玄峰一侧园地中传来。聂猛凝神看去,见是阿谁之前被他经验过的炼气期弟子段云飞,现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在几个主子的簇拥下,对劲洋洋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双怨毒的眼睛在聂猛、许灵萱和刘志平三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段云飞闻言,脸上出现一抹忧色。
“我刚才从洞神峰颠末,见这位师弟仿佛有些小费事,一时手痒,便脱手帮他解了围,但愿许师妹不要怪我多事。”林清羽一点也没有计算许灵萱的失礼,笑容可掬地说道。
对于一心修道的人来讲,这是最哀思的。很多上一辈的弟子,眼看此生悟道有望,都会挑选分开,或者退隐,或者自主流派,只要极少数固执的人,才会留在宗门里以弟子的身份持续修炼,固然他们的修为比浅显弟子要高很多,但内心是非常自大的,因为浅显弟子眼下修为虽低,但却有一个充满能够的将来,而他们的将来几近必定是一个悲剧,只是死守着一点但愿不甘心放弃罢了。
聂猛看着这小孩稚嫩的面庞,皱了皱眉头。虽说道不问寿,年纪大小与修为凹凸并无太大干系,可真要他下台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比试,他还是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宗门明显有规定,任何人都不能直接从七部的上空颠末,必须绕行以示尊敬,林清羽这是大大的失礼,也太不把我们洞神峰放在眼里了!”
欧阳天身为洞神峰的大师兄,在师父许宗元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统领众同门,现在看到这番气象,也只能点头感喟,无可何如。身为大师兄,他的修为并不高,只是化神进阶罢了,在内心深处,他早已放弃了求道之路,一心筹划庶务,不做他想。
“就是,仗着本身第四重修为,有多了不起似的。”
聂猛点了点头。
“都给我闭嘴!”欧阳天乌青着一张脸,呵叱道:“本身不争气,就怪不得旁人骑到我们脸上。宗门大比顿时就要到了,有这闲工夫说七道八,不如归去好好修炼,好歹挣回些脸面来。――散了!”
“好。”
“你想耍赖吗?”许灵萱不依不饶,“不敢赌,就趁早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你还敢出来!”许灵萱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嚷道:“那天被我们小师弟经验得都哭了鼻子,竟然另有脸来挑衅,你羞也不羞?”
“林师兄谬赞了。”聂猛点头道。
段云飞瞥了聂猛一眼,暗忖他不过方才达到筑基进阶,如何能够会赢?当下一咬牙,说:“赌就赌。他如果能赢,我把我的白玉法剑送给他!”
而第一重筑基境和第五重洞渊境,就没有多少人有兴趣看了。筑基的境地太低,只能算是入门级别,天然不会有太多人看,洞渊的境地则有些难堪。年青一辈的弟子还够不到这个境地,只要那些入门时候在一甲子以上乃至更久的上一辈弟子才气达到,但是到了那样的年龄,寿元已经所剩无几,很能够终其平生都只能逗留在洞渊境,或者最多冲破到第六重也就是通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