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巩对着柳玉琳的石像凝神苦思,程立雪则还是保护韩胄。
“我这就去。”程立雪起家欲行。
程立雪盈盈蹲下,将铁锤弃而不消,只用铁锥在盾牌上切削起来,神态非常轻松。未几时,石盾的握把处就变得光滑了很多。她再从袖中取出一方粉色汗巾,紧紧缠了几圈,打一个结,这才站起家,向聂猛笑道:“你尝尝看。”
听她如此说,两人不便禁止,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本该是大男人干的活,却让一名柔弱女子代庖,两人脸上俱是羞得通红。
程立雪点头附和,聂猛和邓巩也无贰言。一行四人结伴来到右边偏殿,只见地下扑着一具长发蓬乱的枯骨,中间丢着一柄长剑。
“你们就别争了。”程立雪含笑上前,从聂猛手里抢过东西,“我可不是尘寰戏文里娇滴滴的深闺蜜斯,寒山书院以书法入道,金石碑刻那是本行,把这盾牌稍作打磨,对我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明白了,结绳咒者,取上古先民结绳记事之意也。”
说着屈指一弹,字纸飘飘零荡,向聂猛飞去,飞至半途,化为一道昏黄剑影,插入石盾当中,消逝不见。
这类懵懵懂懂的态度,更让邓巩内心不是滋味。女子的香帕,对一个墨客来讲,是多么崇高的物事,而聂猛竟然不当回事,的确是不解风情!
“翻开来看看不就晓得了。”韩胄说。
“聂小弟,你举着盾牌站远一些,我们来尝尝盾牌的功效。”
聂猛技能有限,只能大抵弄出个模样,边角崚嶒,犬牙错落,很不美妙。又在盾牌背后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中间留出一道握柄,伸手出来试了一下,能够勉强握住,只是手上被划出好几道口儿。
身后俄然传来一个昂扬的声音:“我们必须设法分开这里,把见到的统统都陈述给门主。”
“结绳咒玉?”邓巩不解。
程立雪惊奇道:“这黑石竟能接收神通!”
聂猛应了一声,退出十几步开外,把盾牌挡在身前。
很快,一扇门板大小的盾牌垂垂成形。
韩胄和程立雪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嗯。”程立雪神采稍缓,说道:“她叫柳玉琳,是罗浮山还真道祖座下弟子,三年前曾到我们寒山书院拜访,和我有一面之缘,厥后在外出历练时失落,传言是被正道所害,当时还引发了一场大风波呢。”
“韩师兄说的不错。”
“程女人先请留步,”邓巩俄然道。“不管柳女人如何来的这里,她总不会本身变成阴尸,必然是有人害了她的性命,并用邪术把她制成了阴尸。或许那人现在就在暗处窥测,从现在开端,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在那边。”聂猛往右边偏殿一指。
抬手又放出几道能力不强的小神通,都是一样的成果,只要一打仗到石盾,便如石沉大海般,消逝无踪。
“果然是奇物,如果传播出去,恐怕是我辈修士之敌。”
说着,把目光转向地上的遗骸,脸上显出哀痛的神情。
“程仙子无需悲伤,不管是谁把她变成这幅模样,我们都要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为她报仇。”韩胄说。
“巧的很,我这里别的没有,道家术法的卷轴倒有很多。”
聂猛还没说话,邓巩仓猝抢先道:“千万不成!程女人令媛之体,刀凿斧刻这等粗活,如何使得!”看聂猛的脸黑了下来,又补上一句,“还是我来吧!”
聂猛捡起石盾试了试,非常趁手,向程立雪伸谢。
“这可奇了,她如何会在这里……”邓巩皱眉思考着。
程立雪冷静点头。
“让我来尝尝。”在中间看了好久的程立雪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