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者,告也;肄者,习也。恩师以此为名,取传道天下,学海无涯之意。不愧是圣贤天三首坐之一,学宫之主!真乃天下儒士之表率,万世学子之典范……”
聂猛点头道:“我才十六。”
他说的固然豁达,聂猛还是听出一丝遗憾之意。
这枚玉简,老者珍而重之地交到他的手中,必然不是凡物,很有能够是一件修炼的宝贝,就像静虚尼姑的金刚珠,或者阿谁玄机羽士的铜镜。
就在一天之前,他还是阳城中一介豪强,说一不二,飞扬放肆,城中偌大权势的醉月楼和青龙帮,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邓巩笑眯眯地说:“像你我如许的浅显人,初来岛上的几日,常常不思饮食,是因为岛上灵气过分充分,浅显人吸纳很多灵气,无从消化,积存在脏腑中,便有饱腹之感。不过福故乡的饭菜可谓蓬莱一绝,只要闻到香味,不管你有多饱,还是能吃个精光。哈哈。”
回顾这两日的风云境遇,只觉身在梦中。
果不其然,他将玉简看了又看,摩挲个遍,玉简仍旧悄悄地躺在他的掌心,既不发光,大要也不闪现出笔墨来。
邓巩这番话解释了聂猛无端饱腹的启事,但接着他就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路上偶然会遇见行人,多是些白面墨客或妙龄少女,冲他点头浅笑。也有农夫、樵子和妇人等平凡人家,荷锄负柴而行。
聂猛也哈哈一笑。
菜色很简朴,两荤两素,一碟豆腐、一盘青菜、一碗炖山猪肉、一碗不知是甚么肉的肉丝,拌着辣子炒的,非常下饭。
“诏、肄、师!”青年一副看乡巴佬的神情,用崇拜的语气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