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猛低头看手上的东西,见是一只玉蟾,通体透明,皮下一道道白线纵横交叉,仿佛经脉普通,此中模糊有玉液活动,一丝如有若无的红色雾气,从玉蟾口中迟缓地向外喷吐着。
两人落在潭边,女子问:“你带瓶子了么?”
“别发楞了。”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声音把聂猛从恍忽中唤醒。
聂猛脸上一红,说:“没有。”倒不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来的仓促,不及筹办。
“很好,你归去吧。奉告灵萱一声,令牌我临时充公,等师哥返来,我自会去还他。”
聂猛反倒有些无所事事。
“师叔不要怪她,她是为了取玄津玉蟾助我修行,师叔尽管惩罚我便了。”
他看到女子正把那枚落叶放在本技艺中。落叶上方,虚悬着一团清澈的潭水,水中包裹着一颗玄色的小石子,石子大要有一丝丝的水纹在颠簸。
“师妹现在这般并无大碍,何妨就让她睡上几天。师父很快就要返来,到时候去碧波潭取体味药,天然能让师妹醒转。玄津玉蟾固然没甚么伤害,可你如果不谨慎也中了毒,就会迟误修炼。本年的大比,我们洞神一脉还要靠你呢。”
“这孩子……”女子有些无法。
聂猛想了想,说:“身上有些擦伤,还沾了很多灰尘和枯叶。”
聂猛淡淡地说:“大师兄放心,我去去就回。”
看来她为了获得这只玉蟾,吃了很多苦头。
“小师姐。”聂猛有些欢畅,仓猝号召道。
女子点了点头,说:“你去吧。”
聂猛皱起了眉头。
“咳咳,聂师弟先别急。”欧阳天的神采有些难堪,“实不相瞒,碧波潭乃是后山禁地之一,若无掌门令牌,谁也不能擅入。许师妹定是拿了师父的令牌,偷偷溜出来的,这类事她可没少干过。”
修道之人,自有灵域护体,普通不会感染肮脏,那天许灵萱的景象,确切有些奇特。
莫非这个丫头也收了性子,躲起来下苦功去了?之前身边常常有她吵喧华闹,聂猛感觉不堪其烦,现在无聊,倒是有些等候她的呈现了。
正想着,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摇摇摆晃地走了出去,恰是许灵萱。
聂猛老诚恳实地答复:“小师姐中了玄津玉蟾的恶毒,我来找师父的令牌,去碧波潭取回解药。”
“是的。”
“奉告我,灵萱昏睡了几日?”
“你不消去找了。”女子手腕一翻,只见一枚金色的令牌躺在她的手中。“明天我在后山巡查时,发明许师哥的令牌,猜想定是灵萱又偷偷拿令牌到后山玩耍时不慎丢失,是以特地送来。这么说,她已昏睡畴昔了?”
“你是谁?在这里干甚么?”
聂猛不晓得这类环境是否普通,心中担忧与日俱增。
背后俄然传来一个女声。聂猛转头,瞥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头上挽着飞仙髻,面貌生的极美,神态温婉安静,温和的目光中透暴露一丝威仪。
“把你的灵力灌注此中。谨慎一点,节制好力度,不然你可带不归去。”女子的话语中,隐含着一丝考校的意味。
清幽的丛林,宁谧的潭水,一名斑斓不成方物的仙女盈盈地坐在水边,伸出白藕般的纤纤玉手重撩水面。
“我到她的住处去找一找。”
只见一人,缓缓从树林的暗影中现出身形。
两人出了配房,女子驾起一道游龙般的红练,带着聂猛今后山飞去。很快就看到群山环绕当中,静卧着一座深潭,潭水碧绿幽深,如同一块茶青色的上好玉石。
“给你这个。”许灵萱从袖子里取出一件小物事塞给聂猛,然后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床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别打搅我,我要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