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猛死死盯着面前的宅院,渐渐低下头,看着握在手上的钢刀。刀是聂家家传的那柄,冰冷锋利,刀刃上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往下滴落着,在空中聚成一滩血泊。他不记得本技艺上甚么时候有了一把刀,却又感觉这把刀本来就在他的手上,没甚么猎奇特的。
颜宗雪一下子站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声音中却有一丝羞恼之意。“你不要佯装胡涂,既然那本功法能在这里具现,天然是因为我看过。你是在嘲笑我吗?”
两人分开石洞,重新回到迷雾中,漫无目标地走着。
聂猛冷静地点了点头。
“你醒了。”颜雪淡淡地说。
颜宗雪却俄然站住,沉声问道:“这是那里?”
聂猛应了一声,心下悄悄思忖,颜宗雪会不会如她所说的淡然处之呢?
如果她真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小事,反倒要让聂猛堕入困扰了。
“呃……那怪物是如何回事?你不是说过,这绝阴天国中任何神通都没法见效吗?”聂猛找话来问。他本想称呼一声师叔,却发明本身没法再等闲说出那两个字,只好作罢。
“多谢师叔。”聂猛也不客气。虽说在这里统统都要靠本身想开,可多一份助力也是大有好处,颜宗雪的遭受就说了然这一点。
如许看来,本身与这位斑斓师叔的情缘,不会只是一夜露水。想到此,聂猛的心顿时有些躁动起来,看着颜宗雪的背影,也感觉分外动听,撩得内心痒痒的。
聂猛展开眼,发明本应躺在身边的人儿已然不见,石室以内,统统富丽的陈列也都消逝无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聂猛几近要思疑昨晚的豪情只是一场梦境。不过他很快就发明,那并非瑰丽的梦境,而是确切产生过的究竟,因为颜雪现在就坐在中间的石凳上,衣衫另有些混乱,白净的脸庞残留一丝红艳,正用安静的目光谛视着他。
“起来吧,我们持续走。”颜宗雪说。
“我的心结已经解开,这绝阴天国再也没法困住我,我随时都能够分开,但我还不能走,因为你的磨练还没有来临,我要帮你度过你的心劫,而后,我们两个再无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