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旷而暗淡的荒漠上走了好久,仍旧甚么都看不到。
颜宗雪留步,脸上先是呈现一丝利诱,继而俄然冲动起来。
颜宗雪面色凝重,缓缓道:“这里是绝阴天国,泰煞老魔的修行之所。没想到他冬眠数十年,竟然练成了阴阳九转第六重,把我们转移到了这里。我们必须尽快设法回到宗门,把这老魔现世的动静禀报掌门师兄。他悄悄潜入后山禁地,所谋必然非小,我们毫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
颜宗雪面色一寒,冷声道:“不准你提我师姐的名字!”
“你想杀我灭口,没那么轻易。”
呈现在聂猛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袍,满身高低覆盖在一片黑雾中,只能看到一张脸,面色惨白至极,瞳人乌黑如墨,神采非常邪异。
“师叔,这里平白呈现一座城,恐怕是邪术……”
“天然是我。人睡着了,就不会再惹费事。你应当感激我留了她一条小命。她是容宗仪的女儿吧?她的长相,很像她的母亲。”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认出我……”
“这么说,灵萱身上的恶毒,也是你下的?”
聂猛没动。
“公然是个聪明的女娃子,看来我现身拦你是对的。”泰煞老魔嘿嘿一笑,“为了来这里走一遭,我但是在禁制大阵外蹲守了好些日子,才见到阿谁小丫头。多亏她的令牌,让我这三天好好明白了一番你们玄天宗禁地的美景,总算不虚此行,哈哈。”
故意要问,看颜宗雪的神采,说到六天邪法四个字时甚是不屑,聂猛也就不问了,免得自讨败兴。
“他不是魔,而是邪修。”
颜宗雪取出一张黄纸灵符,拍在聂猛身后,灵符敏捷化为一团灰烬,在背上留下一片淡淡的印记。她接着如法炮制,又在聂猛胸前贴了一道。
“或许吧。可我既然挑选在现在现身,就断不能让你生离此地,坏了我的大计。看在旧识的份上,容你留下遗言,说吧。”
俄然,泰煞老魔的八个兼顾刹时消逝,聂猛面前一花,竟发明本身身在一处阴沉荒漠,头顶是灰蒙蒙一片,脚下也是灰蒙蒙一片,没有色采的天下,延长到六合绝顶。
聂猛跟上,问:“那泰煞老魔,是个魔吗?我传闻世上已没有魔了。”
这雾,大不仇家。
四周的树林、天空、白云和群山,全都扭转起来,转的越来越快,让聂猛头昏目炫,只要泰煞老魔的八个兼顾紧紧定在原地,身上的黑雾猖獗涌动。
正所谓体贴则乱,道行高深的修士也难以例外。
这时,一声清捩自头顶传来。
场中威压蓦地一增。
颜宗雪与聂猛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迷惑。
“师叔,你如何了?”
两人又走出数步,环绕在身边的雾气垂垂消逝,面前闪现出一座壮观的大城。城门大开,上方刻着两个字,任聂猛如何睁大眼,也看不清究竟是甚么字。城门洞里,很多百姓进收支出,两排手持长戟的兵士扼守两边,神态严肃。
每一个都摆出奇特姿式,或以手指天,或两手结印,或盘膝趺坐,占有八方主位。
聂猛用力向远处了望,到处都是灰蒙蒙一片,不知该往那里走。
“是你盗取令牌,擅入我玄天禁地?”
至于泰煞老魔修的六天邪法,他就知之不详了。
聂猛转头四顾,不见泰煞老魔的踪迹。
“哦,没甚么。”冲动的神采一闪即逝,颜宗雪敏捷沉着下来,眼神庞大地看着面前的城门楼,淡淡地说:“我们出来吧。”
反观聂猛,倒是安静很多。一来他对玄天宗的豪情没有颜宗雪那般深厚,二来他不晓得泰煞老魔到底是个甚么来头,也就不感觉情势如何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