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谢了,内侍道别不题。

当下韩夫人解佩出湘妃之玉,开唇露汉署之香:“如果尊神不嫌移亵,暂息天上征轮,少叙人间恩爱。”二郎神欣然应允,联袂上床,*绸缪。夫人倾身陪奉,忘其以是。盘桓至五更。二郎神起家,嘱付夫人保重,再来相看,起家穿了衣服,执了弹弓,跨上槛窗,一声响响喨,便无踪迹。韩夫人断念塌地,道是神仙下临,心中甚喜。只恐太尉夫人催他入宫,只要五分病,装做七分病,间常不甚非常欢笑。每到晚来,精力夸耀,喜气生春。神道来时,三杯已过,上床*,至晓便去,非止一日。

却得内里一个招考官人,名唤于佑,拾了红叶,就和诗一首,也从御沟中流将出来。厥后那官人一举成名,天子体知此事,却把韩夫人嫁与于佑,伉俪百年偕老而终。这里韩夫人听到此处,蓦上心来,忽地叹一口气,口中不语,心下深思:“若得奴家如此幸运,也不枉了为人一世!”当下席散,清算回房。睡至半夜,便觉头痛眼热,四肢有力,遍身不疼不痒,无明业火折磨,仍然病倒。这一场病,比前更加沉重。

过了两月,倒是韩夫人设酒还席,叫下一名说平话的先生,说了几次书。节次说及唐朝宣宗宫内,也是一个韩夫人,为因不沾雨露之恩,考虑无计何如,偶向红叶上题诗一首,流出御沟。诗曰: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

旦晚奏过官里,选日入宫,未知夫人意下如何?”韩夫人叉手告太尉、夫人道:“氏儿不幸,惹下一天愁绪,卧病两月,才觉小可。再要于此宽住几时,伏祈太尉、夫人便利,且未要奏知官里。只是在此打搅,深为不便。氏儿别有重报,不敢有忘。”太尉、夫人只得应允。

番来覆去,一片春情,按纳不祝自言自语,想一回,定一回:“适间尊神来临,四目相视,好不情长!怎地又瞥但是去。想是聪明朴重为神,不比尘凡心性,是我错用心机了!”

话休烦絮。当下一行人到得庙中。庙官访问,宣疏拈香礼毕。却好太尉夫人走过一面厢,韩夫人向前悄悄将指头挑起销金黄罗帐幔来,定睛一看。不看时万事全休,看了时,吃那一惊不小!但见:头裹金花幞头,身穿赭衣绣袍,腰系蓝田玉带,足登飞凤乌靴。

屋漏更遭连夜雨,舡迟偏遇打头风。

太尉夫人早来候安,对韩夫人说道:“早是未曾奏过官里宣取入宫。夫人既到此地,且是铺畅度量,放心调度。且未要把入宫一节,挂念在心。”韩夫人谢道:“感承夫人美意,只是氏儿病入膏肓,目睹得上天远,上天便近,不能酬谢夫人厚恩,来生当效犬马之报。”说罢,一丝两气,好伤动人。

却说韩夫人到了房中,卸去冠服,挽就乌云,穿上便服,手托香腮,冷静无言,心心念念,只是想着二郎神模样。蓦地计上心来,分付侍儿们端方香案,到花圃中人静处,对天祷告:“如果氏儿出息弘远,将来嫁得一个丈夫,仿佛二郎尊神模样,煞强似入宫之时,受百般凄苦,万种愁思。”说罢,不觉纷繁珠泪滚下腮边。拜了又祝,祝了又拜,清楚是痴想妄图。不道有这般巧事!韩夫人再三祷告已毕,正待清算回房,只听得万花深处,一声清脆,见一尊神道,立在夫人面前。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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