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碧血剑(下卷)(新修版) > 第51章 袁崇焕评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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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刘鸿训等都奏,请给袁崇焕大权,赐给他尚方宝剑,至于王之臣与满桂的尚方剑则应撤回,以同一事权。崇祯以为对极。应予照办。谈完大过后,赐袁崇焕酒馔。

[5]《明史·袁崇焕传》中引述他的奏章:“规复之计,不过臣昔年‘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旁着’之说。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边臣所能为。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何故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无益于封疆者,皆倒霉于此身者也。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觉得边臣甚难。陛下爱臣知臣,臣何必过疑惧?但中有所危,不敢不告。”

周延儒揣摩到了崇祯情意,又乘机诽谤,说道:“臣不敢禁止皇上发内帑。现在安危在呼吸之间,急则治本,只好发给他。但是决非长策,还请皇上与廷臣定一耐久的方策。”崇祯大为同意:“此说良是。如果动不动就来请发内帑,各处边防军都学样,这内帑岂有不干枯的?”崇祯越说越怒,又忧形于色,统统大臣个个吓得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说话。[2]

袁崇焕又奏:“以臣的力量,制全辽是不足的,但要停歇世人的纷繁群情,那就不敷了。臣一出都城,与皇上就隔得很远,忌功妒能的人必然会有的。这些人即便敬惧皇上的法度,不敢乱花权力来拆台臣的事件,但不免会大发群情,扰乱臣的方略。”崇祯站起家来,聆听他的说话,听了好久,说道:“你提出的方略井井有条,不必谦逊,朕自有主持。”

这三个根基计谋,是他总结了明清之间数次大战役而得出来的结论。明军三次大败,都败于野战,乃至全军淹没;宁远两次大捷,都在于守坚城、用大炮。

这根基计谋耐久的推行下去,便可慢慢窜改情势,转守为攻。但他担心两件事。一是天子和朝中大臣对他不信赖,二是仇敌教唆诽谤,漫衍谎言。是以在上任之初,对此特别夸大。他声明在先,军队中希罕古怪之事多得很,不成能事事都查办明白。他又自知有一股蛮劲,做事不依通例,要他统统都做得四平八稳,面面俱圆,那做不到。总而言之:“我不顾本身性命,给皇上办成大事就是了,小事情请皇上不必理睬罢。”

[4]崇祯召见袁崇焕的景象与对话,首要按照李逊之所著《三朝野记》与文秉所著《烈皇小识》两书,厥后周延儒对袁崇焕的诽谤,也按照这两书所载。李逊之的父亲李应升是反对魏忠贤而被害死的闻名忠臣李忠毅公。文秉是文征明的玄孙,他父亲文震孟在崇祯时任大学士。文震孟最着名的事,是在天启年间上奏,直指天子诸事不睬,如同“傀儡退场”,朝政全由魏忠贤摆布。魏忠贤因而叫了一班傀儡戏,到宫中演给熹宗看,熹宗看得大乐。魏忠贤便说:“文震孟说皇上是傀儡退场,那就是这模样了。”熹宗当然大怒,将文震孟在朝廷上打了八十棍。李逊之和文秉二人是名父之子,正视名声与节操,他们记录朝中大事,应当相称可靠。别的并参考《崇祯实录》及《崇祯长编》之崇祯元年记事。

兵变是因欠饷四个月而起,起事的是四川兵与湖南、湖北的湖广兵。兵卒把巡抚毕自肃、总兵官朱梅等缚在角楼上。兵备副使把官衙库房中统统的二万两银子都拿出来发饷,相差还是很多,又向宁远商民借了五万两,兵士才不吵了。毕自肃自发治军不严有罪,吊颈他杀。兵士的粮饷本就很少,拖欠四个月,叫他们如何过日子?这本来是中心当局财务部的事。连宁远如许的国防第一要地,欠饷都达四个月之久,可见当时政治与财务的败北。毕自肃在二次宁弘远战时是兵备副使,守城有功,因兵变而他杀,实在是死得很冤枉的。朱梅是军中勇将,几大战役中血战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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