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惊醒她们,黄化羽干脆就保持着这个姿式缓缓入定,分出两股真气自尺泽穴度入二女体内,替她们抵抗风寒。
两边斗了一阵,乌袍客中一名细弱如熊的壮汉蓦地暴喝一声,一爪逼对敌手,自披风下取出兵器,倒是两只通体乌黑的五指钢爪,中间用一根小指粗细的铁链拼接起来,壮汉将铁链搭在脖子上,双手各握一只钢爪,就要上前拼杀,其他乌袍客见到壮汉行动,也跟着纷繁取出兵器。
与壮汉对阵的红脸青年见状大惊,仓促看了一眼被他们护在火线的男女,孔殷道:“仇震,你们猎鹰帮到底与他们有何仇怨,竟要赶尽扑灭?”仇震嘿嘿一笑:“我与他们素不了解,那里来的甚么仇怨,怪只怪他们和你们昊剑堂走在一起,凡是和昊剑堂交好的人,那都是我们猎鹰帮的仇敌。”说罢一跃而上,两只钢爪一只抓向青年右肩,一只直劈额头。
黄化羽越看越感觉震惊,以他的武功,在江湖当中少有敌手,眼界天然也是极高,再加上飞云十三式当中,也有高深的剑法,是以他也算得上是一名剑法大师,众所周知,剑法向来以轻灵翔动为主,但是这些蓝衫青年却反其道而行之,招式之间大开大阖,轻柔处流露模糊出一股子狠劲,倒有一半像是刀法。
红脸青年见对方一上来就是冒死的招式,也不惶恐,双膝微屈,提剑在头顶划了个半圈,劈开额上钢爪,左手掐了个剑诀,点向仇震胸口膻中穴,此番如果交实了,红脸青年即使是右臂难保,仇震也定然死在他的剑指之下,黄化羽在一旁暗自为红脸青年的机灵赞美:好一个围魏救赵。
念及至此,黄化羽再次悄悄一叹,转头望去,不由的一怔,李飞雪和徐若云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不知甚么时候,依在他的肩上沉甜睡去了,慨然无语,他暗自想道:这算不算是俗人间所说的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李飞雪仿佛也感觉本身讲错了,轻勒马缰,比及黄化羽赶上之时,岔开话题说道:“方才若云姐姐偶得佳作,黄大哥何不也吟诵一首,得彰显义!哎哟……。”倒是徐若云狠狠在她腰间掐了一把。黄化羽微微一愣,苦笑道:“我固然也懂的一些诗赋类的东西,倒是半罐子水,就不要在二位面前现丑了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下来,黄化羽不由得想到大宋的国力孱羸,不也恰是因为大宋重文轻武,军治不振所引发的吗?只可惜这类局面就算是当政之人想要窜改,也绝非易事,更不要说是他一个布衣百姓了,即使故意,也是有力。
三人转过道口,顿觉豁然开畅,一望无边的河岸上,翠绿的杨柳、鲜艳的野花,无不显现出世命的夸姣,只是场中两彪搏杀的人马生生粉碎了这份美感;一方身着深蓝布衫,手提三尺青锋,将十多名面露惊骇的男女紧紧护在身后,与一伙乌袍斗笠男人拼杀着;乌袍男人则是屈指成爪,仅凭着血肉之躯与青锋长剑相抗,交击处却收回一片金鸣铁击之声。
看着二女美艳的面孔,嗅着两种分歧的女子体香,黄化羽忍不住心头一荡,仓猝收摄心神,潜运飞云诀,真气到处,一股浩然正气由但是生,脑海中立时腐败,想到她们二人本是无忧无虑的令媛蜜斯,现在却不辞劳苦,伴随本身日夜驰驱,共赴国难,这份交谊,让他感激万分,只可惜他费了老半天的工夫搭成的窝棚和吊床算是瞎忙活了。
徐若云捂嘴轻笑,正待开口,忽听火线传来唿喝之声,间杂着些许兵刃的撞击声,顿时大惊,黄化羽竖起单掌,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闭目辩听了一阵,神采也是微微有些凝重,说道:“火线有两队人马在打斗,约有百多号人,并且个个都是妙手,别的另有十来人,仿佛只是些不懂武功的浅显百姓。”二女听到有这么多人,都有些惊骇,李飞雪下认识的差遣坐骑,紧紧倚在黄化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