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低着头轻笑了一声,懒得再辩白甚么,只是说:“她是我老婆。”
“萱萱够不到其他处所……”白梓萱小手扒着他的肩膀,趴在他怀里,仰着头细细打量,又伸长了脖子试着亲了一下,还是只能亲到嘴唇。
顾铭自幼在白家人的白眼中长大,天然没甚么教养可言,哪个女生追他,他便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当丫环使,把对方欺负急了恼了便换个女生,反正追他的人排一长队,随便用都用不完。说来也奇特,他越是行动卑劣,飞蛾扑火的女生就越多,乃至于能够完整解释“趋之若鹜”这个词。
“我带你去。”顾铭翻身而起,他晓得这小家伙真的无能出“当场处理”这类事儿来。
这么多年,她还是是他全天下最喜好的萱萱,从未变过。
男人们常不归家,一票家庭妇女早晨百无聊赖,将麻将牌搓得哗哗响。
“韩姨,铭哥哥尿裤子了!”白梓萱脸皮薄害臊,哪美意义把方才丢脸的环境说出去,见到韩姨便忍不住“恶人先告状”。
顾铭只感到腰间的衣服一湿,刹时反应过来:“你还没上厕所?那你为甚么要洗手!”
他湿哒哒地一身狼狈,又不能就这么把她扔下,只得持续抱着她,但是一想到他的初吻那么多女生决计寻求都没获得,恰幸亏这类难堪又宽裕的地步下、被这个笨笨傻傻的小丫头误打误撞给夺走了,他就感觉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
顾铭明显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却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出了甚么事,面前蓦地一恍惚,他扶住桌沿,极力让本身的声线安稳:“哪家病院?”
他一言不发,径直推开白婉莹书房半掩着的红木门:“妈。”
“是,你把她当傻子,但陆征不!”白婉莹用力地拍了一下书桌,一声闷响后,桌角的笔筒滚落在地,数支钢笔四散开来,劈啪作响。
“嗯。”顾铭当真地点了点头。
“嗯!”白梓萱内心默念“终究得救”,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梓萱猎奇地仰着头,见他一动不动,便嬉笑着,“木啊”一声又亲了一下。
顾铭瞥她一眼,任她像鸵鸟一样躲,也没筹算拆穿她,只道:“韩姨,给我们找身换洗的衣服吧。”
“你这是与母亲说话的态度?”白婉莹嘴唇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