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我恶心！被你碰过恶心死了！”
大长公主凭甚么热诚她？
“三股，就三股。”胖得看不见眼睛的牛员外赶紧道。
公然，封时衍看了姜言惜一眼道：“熹妃以下犯上，的确该罚，但皇后流产，是同禁军推搡时跌了一跤，朕已命人杖毙了那名禁军，熹妃言语之失，罚禁足三月。”
这世上最讽刺的，莫过于无前提对她好、情愿为她和全天下对抗的人，倒是她不得不杀的仇敌。
徐掌柜直接问：“那今儿您叫大伙儿来的目标是？”
他倔强一把抱过姜言惜，疏忽她的拳打脚踢把人抱回藏娇殿。
“太后刚去, 你就敢去皇后跟前耀武扬威？当真是忘了, 山鸡插上凤羽, 那也是山鸡！”
姜言意似笑非笑道：“在那边开的快意楼，从楼里装潢到运营形式，都跟我现在的快意楼一模一样，你们靠的也是我现在的快意楼名誉去兜揽主顾，这楼的模型和名誉，就是我的出资。徐掌柜感觉占三成的股不当，那便占四成吧。”
但姜言意抬眼环顾一周，那起哄的笑声刹时就小了下去，笑得最大声的几个商贾被姜言意目光扫到，乃至有些讪讪的，如坐针毡。
霍蒹葭在门口处拦下了最早分开坐位的那名富商，她板着脸用力一拍桌案，健壮的木料直接碎成了渣。
进殿送热水的小宫女只敢偷瞥一眼，就从速埋下了头，脸红得短长。
顿了顿，又弥补了句：“大长公主也在。”
“他现在为了自保，把高家推出去抵罪，坐着高家为他挣来的皇位，想和那贱人一起致本宫于死地，那本宫就拉着他一起去死！”高皇后捏着被角的手因力道太大而指节泛白：“你彻夜去别宫找倒夜香的冯寺人……”
等房内完整静了下来，姜言意才道：“快意楼新招的面点徒弟是从都城那边过来的，之前在康亲王府当差，擅做一些宫中的点心，这凤尾酥是他的特长糕点，诸位无妨尝尝。”
糕点底部是一个半圆球，一层一层叠堆着酥脆的面壳，上端生出二寸多高交缠在一起的金黄色酥丝，呈半透明状，如云似雾，精美都雅。
废后的圣旨颁下来时，坤宁宫的宫女寺人们早已各谋前程。
留下来照顾皇后的大宫女跪倒在寺人跟前，哭道：“公公，劳您行行好，给陛下带句话，娘娘还在小月子里，求陛下念在太后娘娘的份上，让娘娘做完小月子再去冷宫吧……”
封时衍充耳未闻，直到进了藏娇殿，掐住姜言惜脖子把她死死按在榻上的时候，才猩红着眼嘲笑道：“你第一天晓得朕是个疯子？”
姜言惜还是不言不语，好似任凭发落。
大宫女哭倒在床前：“娘娘，这可如何办……”
郭大婶一边帮姜言意捏肩一边问：“店主本日表情颇好，想来是同商会那边的人谈得还顺利。”
快意楼的买卖谈妥了，出资建书塾也动员胜利，姜言意便让邴绍拿出她事前写好的入股条约，入股的有哪些人，各自出资多少，占股多少，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签书画押后去官府备个案，泗水城的快意楼便能够紧锣密鼓地开端筹办了。
一向默不出声的徐掌柜道：“泗水城比西州繁华，古玩羹的高潮也传到那边去，若在泗水城再开一座快意楼，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徐或人生在西州，天然也情愿为西州父老乡亲做点事，只不过实在是囊中羞怯。”
不待她站稳，大长公主又一耳光抡了过来, 这下姜言惜是真的被扇得跌坐在地, 高高盘起的发髻也散了一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