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她自暴自弃拿起药包去小炉子旁:“我给您煎药。”
她道:“我叫人给您取碟蜜饯来吧?”
难不成他之前都没喝过?
追上去解释的不成能的了,池青拜别没一会儿,一个小厮就往这边来了,恭恭敬敬给她带路:“姜女人请随小人来。”
一向到池青分开,姜言意才终究认识到他那话那里不对劲儿,他说她看过封朔身上那道伤疤了,但封朔那道伤疤主如果在后背啊,只怕池青所说的“见过”和她真正看到的相差颇大。
姜言意囧得想找块豆腐撞死。
他是一朝王爷,他也有他的傲气。
“你来做甚么?”
对上池青略有些失神的目光,姜言意只得闭嘴点头。
他接过姜言意递来的药碗后,直接一口闷,却在药汁入口时,神采剧变,全吐了出去:“这是甚么东西?”
封朔被她一扰,下错一步棋,现在整盘棋局都乱了,他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子里,好整以暇看着她:“本王如何,与你有干系吗?”
姜言意还在纠结他那话时,池青已经冲她拱了拱手:“此事便托给姜女人了。”
到了僻静处, 池青才问她:“你如何晓得的王爷身材不适?”
封朔神采又黑了黑:“不必。”
封朔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如果本王的丫环,那就好办了。”
池青转头看姜言意,神采间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往年王爷在南边,天冷的时候伤口也不会痛成如许,现在在北境……这个奥妙如果传出去了,突厥人趁着隆冬发难,西州保不保得住还不好说。但王爷性子固执,不肯听大夫的好好疗养,有劳姜女人去劝劝了。”
石桌旁有个小炉子,茶壶里的水滚了,咕噜咕噜响着,壶嘴冒出的白气升腾上去,让封朔精美的面庞也有了几分恍惚。
药煎好了,封朔闻着那味儿就直皱眉。
那么池青说他老是不共同大夫疗养,仿佛也说得通了。
姜言意捧着一堆药包,清秀的眉毛拧了拧:“这……我如何劝得?”
封朔也晓得不能逗她逗得过分,半垂着眸子问:“谈甚么?”
姜言意闻声他问。
池青目光散落在远处只剩一片枯褐色荷叶梗的水池里:“嘉元十三年,南境翰明国入侵,扈州失守,主帅弃城而逃,百姓来不及分散,王爷带着三千残兵,在扈州城门正法守,为百姓争夺撤离时候。”
封朔却视她为大水猛兽普通:“你站在原地,不准过来。”
姜言意不明以是, 但还是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