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客道:“姜掌柜店里又新烧了一批瓷器,那石榴壶、南瓜盏都怪成心机的,不知来福酒楼那边甚么时候也能把这些瓷器烧出来。”
姜言意嘴角还挂着笑,眼底却已经冷了下来。
虽说都晓得买卖人会耍些手腕,但来福酒楼本日这一出,的确是令人不齿,乃至于来福酒楼口碑也降落了很多。
“哟呵,这就成心机了,这边不是说,是姜记那边蛮不讲理打了门客么?本来那门客是徐掌柜的胞弟!”
门客们你一言我一语,那黑痣门客倒是个脸皮厚的,半点不感觉惭愧,反而摆出一副恶棍样来。
乃至有进了店的,又直接起家走人了:“既听不到最新的回合,还不如上来福古玩羹再听一次昨儿的,丁先生说得也不差!”
黑痣门客剔了剔牙,傲慢道:“哪有旁人喜好我就跟着喜好的事理?我就是觉着他平话的本领不到家,今儿你要么把这平话的给我轰走,要么我就不给钱了!”
一番夹枪带棒的话砸下来,围观的人只当是看了个来福酒楼的笑话,轰笑声一片。
现在姜言意的锅子店跟来福古玩羹擂台打得炽热,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很多人围旁观热烈。
言罢就逃普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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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岫忙道:“是我让邴绍去的,未曾想给掌柜的添费事了,转头我就向三爷领罚。”
封朔挑眉道:“现在都有脾气了?”
站在门口的杨岫和邴绍对视一眼,邴绍心领神会,尾随那黑痣门客出去了。
徐掌柜瞪他一眼:“还嫌不敷丢人?你觉得人家店里那篇古玩羹赋真是在夸人?这是王府那位在敲山震虎呢!”
正忙活的杨岫邴绍二人听到她这话不免心虚。
哟呵,此人怕不是个职业黑子吧。
樊威反了,集新帝万千宠嬖于一身的惜嫔命丧樊皇贵妃之手,新帝怒杀樊皇贵妃,樊威带领的叛军节节败退,现在正逃往郢都。
小厮倒是气得一蹦三尺高, “我进店吃锅子, 你们何为拦我?哎哎哎, 走过路过的大伙儿都来评评理!我拿钱进店, 这姜记竟拦着不准!”
杨岫道:“他们气病了姜记的平话先生,人家那边不讲下一回合,你听个屁!要怨就怨气病了姜记平话先生的人去。”
来福古玩羹店里有门客见丁先生走了,听到一半的故事也没了,不免对着刚才一唱一和出言的几人发脾气:“姜记那边如何干我们甚么事?你们气走了丁先生,我们上哪儿听评书去?”
小厮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也不敢在姜言意店门口撒泼了,扭头就走。
也是这时,姜言意才晓得,封朔的书法竟然在全部大宣朝很受追捧,乃至有豪商掷令媛要买封朔作的那篇赋,姜言意肉疼了好久,还是没舍得卖。
姜言意便笑着对那找茬儿的黑痣门客道:“您瞧,店里其别人都喜好这位老先生说的评书呢。”
这招儿一出,来福酒楼的小厮也不蹲店门口吹冷风听评书了,拿着酒楼店主给的钱堂而皇之进店边吃锅子边听。
姜言意:“……”
姜言意气鼓鼓瞪着他,推开字帖:“手疼,不练了。”
等路过的行人经太冷巷时,发明靠墙躺着个头罩竹筐的人,还觉得产生了凶案,从速报官,官府的人过来,才发明此人倒是没死,只不过满口的牙都被打落了,脸也肿成了个猪头,疼晕畴昔了。
她如何也想不通,让杨岫去一番刺探,才知徐掌柜是直接给钱,让一些没钱吃锅子的人来她店里吃,听了故事归去转述就行。
“这位兄台说的我晓得,明天在姜记肇事的可叫没脸没皮了,传闻还是这酒楼店主的胞弟。明显是人家老先生那边先说的故事,他倒好,一口一小我家老先生不配平话,丁先生说的当然好,可这不也是转述人家老先生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