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准是被人给气病了的,昨儿就有人在那边肇事,口口声声说人家店里的平话先生说得不如丁先生好,你当时是没在现场,那人说得话,一句赛一句的刺耳,吃了锅子还想不给钱!跟个恶棍没甚两样!”
固然之前就有传言说姜记掌柜跟辽南王怕是有甚么首尾,但一个贩后代子,一个天潢贵胄,徐掌柜只当是旁人诬捏的,毕竟那姜记掌柜真要攀上辽南王这根高枝,何故还做这些抛头露面的谋生。
徐掌柜克日非常红光满面,自从他店里的丁先生也提及《红楼梦》后,甭管是古玩羹店还是酒楼,买卖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就连徐掌柜本身闲来无事,都在柜台处撑着下巴听评书。
有道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有看客道:“姜掌柜店里又新烧了一批瓷器,那石榴壶、南瓜盏都怪成心机的,不知来福酒楼那边甚么时候也能把这些瓷器烧出来。”
其他门客一听,立马帮腔道:
酒楼管事答道:“礼不肯收,我去了他家两次,也不肯见人。”
封朔放动手中书卷,好笑道:“是谁说本身的字丑,想找我借字帖练字的?你这才写了几页?”
她握着笔杆,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在纸上挥墨,嗓音低醇:“握笔讲究‘擫、押、钩、格、抵’五字,你笔都握不稳,写出的字天然欠都雅。”
比及用晚膳的时候,老秀才乃至饭都没吃两口,苦衷重重的模样。
徐掌柜瞪他一眼:“还嫌不敷丢人?你觉得人家店里那篇古玩羹赋真是在夸人?这是王府那位在敲山震虎呢!”
这招儿一出,来福酒楼的小厮也不蹲店门口吹冷风听评书了,拿着酒楼店主给的钱堂而皇之进店边吃锅子边听。
杨岫道:“他们气病了姜记的平话先生,人家那边不讲下一回合,你听个屁!要怨就怨气病了姜记平话先生的人去。”
她起家就要走,却被封朔长臂一伸就轻松困在了他胸膛和桌案间,并不是拥抱的姿式,他仿佛只是为了教她练字,拿起羊毫递给她,嗓音里带了几分无法的笑意:“你啊……”
酒楼管事应是,想起丁先生因为之前丢了脸,不肯再跟他们酒楼合作了,又问了句:“店主,那我们楼里的平话先生,再请的话,请谁?”
姜言意看过原书,天然清楚女主姜言惜没死,死的是照顾她的宫女,只怕姜言惜现在正在前去西州的路上,毕竟男二陆临远在这里。
黑痣门客本想再说些刺耳话,但姜言意目光已经全然冷了下来,门口处杨岫邴绍都抱臂站着,臂膀上的腱子肉隔着冬衣形状也非常较着,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善,他没敢再持续找茬儿。
杨岫忙道:“是我让邴绍去的,未曾想给掌柜的添费事了,转头我就向三爷领罚。”
他的一缕长发垂下来,时不时扫过姜言意耳翼,带起一阵微凉的痒意。
黑痣门客“呸”一声,吐出了嘴里的牙签:“如何着,在你姜记古玩羹吃个饭,说不得半句不好,不然就得报官呐?你这买卖做得未免太霸道了些!”
来福古玩羹这般无耻, 姜言意现在防他们就跟防贼似的。
他本想疏忽,持续平话,何如很快又有声声响起:“要不是本日姜记那边的平话先抱病了,没来讲书,谁来这边啊。”
来福酒楼算是循分了,可别的馆子没阿谁眼力劲儿的,还在学之前来福酒楼请人转述姜言意店里的评书。
乃至有进了店的,又直接起家走人了:“既听不到最新的回合,还不如上来福古玩羹再听一次昨儿的,丁先生说得也不差!”
可现在辽南王这篇赋,却不得不让他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