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问我:“清容姐姐,州桥西侧有两只船,船上有人拿着长矛,岸边连着三条铁索,这是用来做甚么的呢?”
“以州桥为边界,这些船被分为东河船和西河船。从西水门到州桥的地区,是西河,西河道域阵势比较高,河水比较浅,从州桥到汴堤的地区,是东河,东河道域阵势低,河水比较深。漕船从东河来,船身沉入河水的深度比较深,不能通过州桥。”言律说。
船夫笑呵呵地说:“小娘子,有个葫芦我是用来喝水的。”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做人妾室,能够像牲口一样被随便买卖。你既然那么想当别人家的牲口,你今后找个情愿养牲口的人便是了。”游人中有人轰笑。
敏敏起家向小娘子行了“万福礼”,说:“小娘子,你问我哥哥吧,我哥哥应当晓得。”
“祖母,‘腰舟’绳索松动了,我不晓得如何栓。”小娘子委曲地说。
言律起家走到船头,向船夫作揖,问:“船家,你这里有淮白鱼吗?”
头戴花冠的标致小娘子问:“甚么叫官家又病了?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祖母,我想吃鲈鱼。”坐在我们劈面的小娘子起家对她祖母说,她祖母从荷包里拿了些钱给小娘子,小娘子很快就抱着鱼篓回到坐位上。
坐在我中间的小娘子双手叉腰说:“我改主张了,我不跳了!我恰好不如你的意!”
老妇人和她身边的小娘子看向内里,我们放眼望去,有一只木制的大船在汴河上飞行,大船离我们很远,方向和我们相反。船上有桅杆,桅杆四周有很多纤绳,船头船尾有船篷,有人在船头船尾摇撸,船中心堆积了很多麻袋。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可不是嘛,她身材纤瘦,还露着酥胸,端庄女子谁穿衣裳会用心露着胸呢?”
坐位前放着鱼篓的翠锦说:“小娘子可真会怼人。小娘子如果出版的话,我定会去买。”
小娘子起家,向一名头戴唐巾,表面亲热,穿戴一身红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腰上围着“腰舟”的男人作揖,男人放动手中的书,站起家子,回了“叉手礼”,小娘子问:“哥哥,汴河的水是从那里流向那里呢?”
河面上漕船,客船,货船,游船,小舟另有其他我不熟谙的舟船来往有序。我们坐在船内看风景,听着摇撸声,谈天声,诵经声,船很快就驶过了兴国寺桥。
敏敏醒来的时候,船已经泊岸。船夫站到船头,有一半的旅客已经下船了,我替敏敏解下“腰舟”,把“腰舟”放到坐位上,然后再解本身的“腰舟”,拿在手里,言律解了“腰舟”,手上提着敏敏和他的“腰舟”。
小郎君还是充公碎金,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人家小郎君的哥哥是七品官员,俸禄优厚,看得上你三块碎金吗?”小娘子把碎金塞到小郎君手里说:“小郎君,你拿着吧,姐姐送你的。”小郎君把碎金丢在船板上,坐到坐位上,双手叉腰,活力地说:“我哥哥已经归天了,烦请姐姐不要再问了。”
有位其貌不扬,留着短发,身穿锦袍,看起来跟敏敏一样的身高的小郎君登船,他腰上围着“腰舟”,向我们这排看了看,然后坐到之前墨客的坐位。
言律说:“下官不纳妾。”说完,言律起家,走到我面前,他弯着腰,在我耳边轻声说:“清容,那小娘子老是找我谈天,我不想理她,我们换个位置吧。”我点点头,然后和他换了位置。敏敏靠着言律的肩膀睡觉。
男人说:“船家,我买五斤鲶鱼,再加一条你方才拿着的白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