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冰水,郭忠维说:“沈大丈,我晓得‘凌三郎私家书坊’在那里了。”
有人拍门,娘走出厅堂去开门,不一会儿,头戴玄色展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腰间束着腰带的公孙皓走进厅堂,他和我们相互作揖,我给公孙皓泡茶,公孙皓说:“沈大丈,我和朋友查了两个月的户册,终究查到‘凌三郎私家书坊’的详细位置了,书坊在载楼门大街,书坊左边的铺子叫‘邹家假髻铺’,右边的铺子叫‘池家鲜花铺’,凌三郎是庆州人,他租的屋子在蔡河四周的宜男桥。”
郭忠维说:“清容,我有朋友在国子监读书,他会写诉状,我明天帮你问问写诉状的事情。”
阿爹说:“明天未时,你来我们家,我们一起畴昔看看。”
娘说:“看来明天我们要在宣德门南街,敲鼓登记了。”
阿爹说:“明天下午吧。”
言律说:“清容,姜大娘,我听沈大丈说,你们明天下午筹办去‘凌三郎私家书坊’看看。前些日子,我和街道司的职员已经清理完汴河的淤泥了,比来我们在加固汴河的河堤,明天下午我请不到假,不能和你们同去书坊,不美意义。”
阿爹把竹筒递给公孙皓,笑着说:“喝吧。”公孙皓大口喝水,竹筒里冒着寒气。
立夏那天,女子能够相互赠送团扇。我们从宜兴回家的第一天,阿爹从房间里拿出五把扇子和一封信,每把扇子色彩各分歧,阿爹说这些扇子是召南,晴柔,林花影,上官思甜,顾落星送我的,信是晴柔写的,她说她赠我的扇子,能够不消回赠,如果我想回赠的话,能够把扇子放到相国寺四周的“荣六郎书坊”,她会在那儿取物。到家后,我及时回赠刺绣扇子,我把在常州旅游时的青瓷发簪也一起送给她们。
郭忠维说:“沈大丈不必客气。”
我和男人相互作揖道别。我把竹篮放在厅堂的桌子上,我走进房间,换回褙心,郭忠维还在用心作画,他换了一只很细的羊毫,笔尖蘸着茶青色的颜料。
“好。”公孙皓说。桌子上,爹娘画像上的颜料已经干了,娘把画像拿进书房,公孙皓提笔写下信息。
郭忠维说:“沈大丈过奖了。”
最后一个竹筒里的冰已经化成水了,竹筒里有一半的冰水,言律说:“清容,我听沈大丈说,你还没喝冰水,我给你留了一半冰水,别的的冰水我倒在碗里喝了。”
“没事,我站在门口就行,我买三斤荷叶茶。”柳烟月对我说。
言律看起来有点不欢畅,我接话说:“忠维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汇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