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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气已晚，我穿上白裘短大衣，来到船头，坐到石矶教员的身边。
“并非如此。”石矶点头，“纯狐氏图腾确为九尾狐不假。而涂山氏图腾为山，有苏氏图腾为草，你们到邢邑的时候自会看到。”
石矶看着我们，“这个天下本没有甚么对错。你们身为大商子民，当然应为大商说话。要晓得疆场之上，你的仇敌并不会因为你怜悯他们，就对你心慈手软。如果你被他们抓住，一样会把你变成仆从。”
石矶没有再说下去，女孩们也没有再问。
“难说。”石矶看着内里，“火线以大河为界，右岸属冀州之地。左岸则属兖州之地。来自西方的鲜虞，北方的山戎以及东方的莱夷经常在这一带出没。他们现在可都是大邑商的仇敌。”
“好标致的龙啊！”
“九尾狐实为一种可奉呼唤的上古灵瑞之兽。自从大禹遇九尾狐而娶涂山氏，后羿娶纯狐氏以后，呼唤九尾狐之术即从东夷逐步传入中原。然千年以来，学会此术的女子寥寥无几。妲己夫人便是伏羲-女娲学院百年以来，独一把握此术的门生。”
石矶收敛了笑容，“九侯谋逆之究竟为费中、飞廉两位大夫结合告密。九侯位居三公之首，多年总领东夷和北狄事件，与鬼方、姜姓莱夷、方夷、嬴姓徐夷等均多有来往，干系密切。东黎会盟以后，这几方纷繁背叛。九侯天然难辞其咎。”
“教员，这北黎之变又是如何一回事？”
“我与黄嬴夫人打仗未几，对其操行不敢妄加测度。前王后身故以后，中宫之位已虚置多年。黄嬴夫人本为后宫之首，却一向未能扶正。”
“既然大王杀了那么多诸侯，那为甚么不杀西伯呢？”
“并非都是灵鱼。”石矶说道，“大多只是浅显的鱼类。要晓得多数植物的灵力都要强于人类。”
“这恐怕也是一名王子诶！”
石矶笑了，但眉宇间却透出不悦。“哪吒，寿王是你的娘舅，苏己夫人如何说也算是你的舅母。你总不该这么背后说她吧？更何况这里是冀州。国丈苏侯的地盘，你就敢这么说话！”
“山戎原居北方，与孤竹本属一脉。大邑商初建之时，孤竹即与其缔盟助其征讨北方，遂与山戎反目成仇。而莱夷本神农姜姓以后，原居于麦丘邑，与我大商先民比邻而居。后随我大商初建，被迫东迁，分开祖居之地。”
石矶说道：“黄嬴夫人本为黄夷以后。其兄黄飞虎位高权重。其父黄滚更曾任方伯之职。黄夷本为东夷之首，与费中、飞廉大夫祖上皆出自东夷嬴姓。九侯总领东夷之时，对姜姓诸族关照有加，而与嬴姓诸族多有龃龉。黄氏一门虽未参与告密之事，但倒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艘黄河龙舟从内里看涓滴也不惹人谛视，但内里却很温馨，只是窗户很小。石矶教员将我们七个安排在前面的大舱室。碧云、彩云两个男孩子在中间的小舱室。她本身则驻守前舱。
“那，石矶教员，”我问，“九侯谋逆究竟是如何回事？”
4.看《封神演义》黄妃鞠问姜皇后一节，顿觉诡异。在其亲身监督挖掉姜皇后眼睛又烙其双手以后，还能把罪恶都算到妲己头上，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我闹了个红脸，“我就是猎奇么！”
大师一时候没了话。石矶扭头看向窗外，轻声感喟。“谁能想到，就在不到七年之前，他们还都与我大商相安无事。直到隗姜夫人的死窜改了统统。”
石矶看着我，“九侯被抓之时，并没有人思疑其被冤枉。九侯为政多年，树敌极多。一朝失势，除鄂侯曾帮其摆脱，朝野高低多言其罪。然不久以后，鄂侯亦被查出与九侯同谋。成果九侯被醢，鄂侯被脯。后邢侯等数十诸侯及朝臣亦受连累被杀。一时候朝野大家自危。直到一年以后，北黎之变事发，西伯被囚，此事才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