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叶绯儿扶着姜后重又在榻上坐下,随后直起家子站着,微垂着颈子,眼角余光在阿妧的身上扫了一下。
她向台下男宾的位置看畴昔,很轻易就看到了端坐在案后的萧叡。他已经换下了上午打马球时的打扮,穿戴一身素简的衣裳,略微低着头,悄悄地将手中的酒樽放在案上。
阿妧垂目思考了半晌。
姜后也起家,向魏帝推让:“妧儿虽是臣妾的侄女,但才德鄙薄,又无尺寸之功,实在当不得如此名分。陛下的美意,臣妾与侄女都会记在内心。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阿妧仍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眼望着魏帝,语气诚心肠道:“陛下容禀,臣女远在荆襄,父亲曾是蜀臣,归于大魏也不过数载。但臣女也传闻过陛下曾下达的一道诏令,诏曰后族之家不恰当辅政之任,不得横受茅土之爵。此诏一出,天下皆称陛下贤明。现在臣女无功无禄,却要生受如此封赏,莫非不是与陛下的这道诏令相背了吗?万请陛下收回成命。”
而方才回到洛阳的平原王,现在无疑就站在了政治旋涡的中间,阔别他才是最好的挑选。
但要说这好感有多少,够不敷得上崔青蘅所说的“喜好”二字,阿妧本身也是不太清楚的。
好久以后,不知是谁的一声喝采突破了沉寂。
阿妧心中大震,脸上的薄晕缓慢地褪去了,又变成莹白的色彩,昂首与姜后对视一眼,随即跪到地上。
她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方才跟她并肩而行的萧叡就往前走了几步。
台上演出的是洛阳城里最驰名的一个舞者, 曾在城中献艺, 观者如山,此次应邀进宫为冬至宴献舞。
崔青蘅也起家, 向阿妧伸手:“我们也上去看看吧。”
不过固然脾气相投,崔青蘅对她也很和睦,但毕竟熟谙也没多久,少女的羞怯和拘束令阿妧挑选坦白本身的部分设法,她向崔青蘅道:“我在来洛阳之前曾见过表哥,他帮过我。并且我在宫里除了姑姑,也就是跟表哥略微熟谙一些。”
“你们来了啊。”魏帝搁下了奏章,向姜后道,“朕今早还说,如果小阿妧的岁朝图能拔得头筹,朕也有赏。皇后替朕想想,该赏些甚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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