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映梨花一样娇美。
额头被砸破了,李信心知肚明。
李信挥开快把他埋了的棉被,站起来,也不擦额上的血,就向床边走来。闻蝉被他的架式吓住,回身想逃。不过就这么一张床,李信堵在床外侧,一腿压上了床板,闻蝉能躲到那里去?
向来没骂过人,她脸憋得通红,又骂了一句,“胡说八道!”
他手一抹额头,黏腻潮湿,雪光照进床帐前,他看到手上的血。
李信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箍着她的小腹,就把床上想逃脱的女孩儿,抓到了本身怀中。闻蝉被他的大力制住,后背靠上他的胸,瑟瑟颤栗,眸子乱转。一昂首,看到他满脸的血,刹时被骇得泪眼婆娑。
他大笑着跳上窗,扬长而去。
一床大小,少女紧紧地贴墙缩在内里,防备着不怀美意的小郎君。
笑得闻蝉眨着睫毛,心脏疾跳,快被吓死。
闻蝉一腔打动被喂狗,“……你走开!”
半夜一样,吸魂夺魄。
那声声响的。
他站起来,神情端庄了很多:“别怕。”垂眼看她一会儿,手放在她头顶,轻声,“你看我乱七八糟的,但你别惊骇。我是好人,但我不会伤害你。”
就算在照着李信喜好的模样假装,闻蝉仍然感觉莫名其妙,昂首看他一眼,“我为甚么要惊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