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心惊,思及方尘霄的身份,又思及那么几年来他们的豪情,温迟青感觉喉咙口被甚么东西哽了一下,难上难下,连前面的比试都不想看,回身回房去。
这武斗开端的快,结束却慢,三场结束了两场,另有一场仍旧在打,只是也大抵斗不了多久,台上那两位弟子已经闪现了疲态,面色也是不天然的潮红,只是眼神仍旧锋利谨慎,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那为何你却偶然?”
瞿万金哈哈一笑,烟斗里的烟灰都抖落下来。
三个擂台上的弟子来自各门各派,身法分歧,身形或如鬼怪普通缥缈灵动或如沉钟普通巍然不动,破风声,金属铿锵的碰撞声一齐嘶鸣,只来得及看清比武之时的火花四溅,待回过神来倒是浑身盗汗。
因而本来有些骄易,自以为技艺了得的弟子内心再不敢轻视,心头压侧重砣,神采也是寂然,目光紧盯着台上的行动,细想着如何去对招,如何能轻巧的拆招,如何险中求胜。
“寒山派弟子,池简思胜。”
再说温迟青,他归去的路上碰到了正和瞿万金扳谈的温甫景,他头皮一麻,想要装没瞥见也晚了,只能笑嘻嘻的问了好。
这一围观,的确是叫人大开了眼界。
温甫景眉头一皱,似要发怒,被瞿万金拦住了,他手里拿着烟斗,指了指温迟青。
温迟青更惊奇,瞪着眼睛问:“我看到过?”
他神情严厉,将方尘霄带到一个无人之地,谨慎察看了好久才单膝跪下,低着头沉声道:“少主,长老有话让我带给你。”
围观的大众也纷繁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不敢过于靠近,也不敢站得太远,走到一个相对安然的位置便停了下来,低眉扎眼。
这里早就站满了人,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固然混乱,却并不喧华,半晌以后,三个擂台上都上去了比试的各派弟子。
方尘霄委曲道:“你看到过呀,就药王谷边上那座寒山上的小门小派,没甚么名头的。”
二十多岁的沉稳少年,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挂了一块精美的枫叶形状的镶玉青铜片,清楚是方才得胜的寒山派弟子。
温迟青哼了一声,眼睛却俄然一亮:“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世上有一种洗精伐髓的丹药,能窜改人的根骨,也不知瞿前辈这里有没有?”
而瞿万金,仅仅是眯了眯眼,面对他的时候总有种被看破了的感受。
这如果本身上去,那里抵挡得了这五花八门的招式?
“天然是夸。”
没过量久,蓝衣的武当弟子显了个马脚,落了下风,摔下了擂台。
“二叔,瞿前辈,如果没甚么事,我便出去逛逛了,那边打打斗斗看得我好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