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咂咂嘴道:“公子刚来此地不久,许是不太晓得,此地虽好文,但一些权贵公子大多为附庸风雅之辈,买书画皆爱选些看着姿势色采素净一类的,美则美矣,却少了些高雅深切之意,上回你送来的几幅图亦是佳作,又刚好合了那些公子的情意,此次送来的更好些,在老朽看来,绰不足妍,且有出尘之想,但怕是分歧那些公子的胃口。”
掌柜点头笑道:“如此也好,只是公子筹算订价多少?老朽我想先当这个伯乐。”
兜兜转转没多久,温迟青在一家卖书画的店面停了下来。
这个茶社是他本身开的,借着他拾慧公子的名头买卖日渐昌隆,在这金陵城里,买卖算是最好的,他每日也安逸,在茶社里每日同人聊聊八卦,谈谈江湖中一些鲜为人知又无伤风雅的私密事。
郑彧坐在茶社里,看着那帘帐前面缓缓而来的人影,神情不虞。
帘帐以后的人缓缓启声,声音里不疾不徐,如溪水流淌普通娓娓道来。
“为何?”
他看清了来人,微微一笑道:“温公子,又来送画?”
门口的柜前坐着一个白胡子的矮小老头,长衫布靴,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出去人,眼角皱起的纹路清楚,却显得尤其驯良。
在这个天下上,不管哪个期间,人类对于八卦的猎奇心老是日渐兴而不衰,郑彧紧紧抓住了这一点,每日里光是来他茶社里听八卦的不下百人,他也乐得受人谛视追捧,讲的也高兴。
只是比来几日,他茶社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直到前日,来他茶社里听八卦的就剩下几个了,他才反应过来。问了茶社中的小厮,才晓得是劈面茶社新来了一个平话先生把这边的客人都勾了去。
他和徒弟师兄三人来金陵之前就传闻此地好文之风骚行,每隔几日便会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集结一些有同好的老友,办些甚么吟诗弄月、互赠书画的高雅活动,本来他也没如何多想,只是厥后他们花光了银子,这才想起来本身能够卖些书画,说平话甚么的,毕竟行情好,并且也不累。
“是还未到平话的时候,只是那些人都是因着先生来的,先生您平话说得好,有些茶客便从其他茶社里跑来听了,我这绿香楼一共就那么几个座,如果不早些来就没位置了。”
温迟青弯着腰拍了拍鞋上的灰尘,再昂首已是一脸的讶异。
老头也不扭捏,欣然挑了一副挂在了本身身后,其他的皆或挂或摆在了店中,最后结了温迟青之前卖画的银两,目送他分开了店中,往绿香楼去了。
温迟青点头道:“是,不知我上回送来那几幅....”
他光想着平话能够不露面,并且不累,也算是低调又安逸的谋生,却没想到能招来那么多人听,本来也没甚么,只是此地繁华,茶社也开得到处都是,如果一家独大,其他的天然会架空,固然听起来有点自恋且白莲,但如果今后这小小的绿香楼果然遭了明里暗里的打击,那就是他的错误了。
“我畴前面颠末见着外头已经坐满了人,还道本身本日迟了,本来还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