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青见他这幅神情,觉得郑彧终究觉悟过来了,脸上的怒意也散去,手一挥将鞭子扔了归去,理了理衣裳翻了个白眼,顺带着爆了一句粗口,这才跳下了台子到茶社背面去结账回家了。
再说温迟青那边。
“你画的?”
他眼睫垂着,沉默谛视着这几幅画,惨白苗条的手伸出广大的袖,在泛着黄的宣纸上头温温轻柔抚摩,像是在摸甚么宝贝普通。
那客人看起来不像是甚么好惹的,且看他方才那些扣问与神情,仿佛是同温公子有甚么干系,温公子那么文弱的一个平话先生,如果果然同那人有甚么恩仇,又那里能受得住残害呢?
前面两个男人也未几话,问了代价付了钱,把几幅画装入一个布袋子中,方尘霄将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又昂首往掌柜身后望了一眼。
掌柜笑眯眯招动手让他出来,目光往下看到温迟青的手的时候一惊,讶异道:“那人那么快便来找你了?”
那两个黑衣部属未曾反应过来,再转头时身边已没了方尘霄的人。
“公子您凌晨送来的画方才全被卖光了,这是卖画的钱,客人就是我方才和您说的阿谁黑衣服男人,长得比你高半个头的阿谁。”
他越想越感觉糟糕,摸着白胡子拧着眉头,站起家来在小店里踱来踱去,心道:待温公子再来,他该提示提示才是。
没遂他愿,反倒是温迟青给了他一个经验,他躲过郑彧抽过来的一鞭子,看准了机会,一只手紧紧抓住,手臂一个用力,竟把那鞭子从郑彧手里给硬生生拽了过来,连郑彧本身都被拽了个踉跄!
他点头,眼睛仍盯着那幅画,盯得掌柜头皮发麻。
“这位...呃...公子,小店里尚留几幅温公子的画,凌晨的时候温公子刚拿来的,如果喜好...”话还未说完,只见那位黑衣公子抬步跨进了店内,黑沉沉的眸子在店里转了一圈便落在了温迟青那几幅画上面,悄悄看了半晌,又把手伸了上去。
郑彧鞭子被夺,虽是火大,却已经完整沉着下来,晓得本身所为从一开端就不对,便不再行动,这才立在原地打量这‘平话先生’。
温迟青摸不着脑筋,茫然道:“甚么人来找我?”
幸亏他也只是这么看了他一眼便分开,只是看那客人的背影,仿佛是生了气?
想必那客人是甚么武林妙手,光是气势就震得他喘不上气来,只是...这江湖上正道果然有这模样的武林妙手?看他那模样,也该是正道上的妙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