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小陈氏,让她进门真是个弊端!”宋芳苓面色阴狠“当初外祖母让她进门是看她好节制,让她来照顾昊弟。没成想野心这么大,不出半年就让昊弟眼里只要她,哪还放的下我这个姐姐!”
“蓁儿表妹,我们才是一家人。”宋思颖神采严厉,眼神炯炯的盯着秦蓁。秦蓁被盯得发麻,宋思颖哈哈一笑“吓着了么,我开打趣的。表妹别想那些不高兴的,我们持续。”又往秦蓁身上丢去一个雪球。
“那人惯会装腔作势,大要荏弱不堪,内里比谁都要争强好胜,真当别人不知?”提及陈婉音,宋思颖气不打一处来“那些个下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见五房拿着爵位,便腆着脸往上凑。往年裁衣服布料都是大房选后再轮到其他的,本年我看中的料子倒让那人先拿去裁衣。最可气的是还当着我的面穿出来,可不是用心的!”宋思颖化气愤为食欲又吃了两口。
秋诗不听,俯身一看。神采严厉,蜜斯这么好的皮肤,是谁弄得青紫,生生坏了块!“蜜斯,这是何物?”“本日玩雪摔着了,磕绊一下。本不想让你们担忧的,就没和你们说。”秦蓁不想多讲,被人算计可不是甚么长脸的事。
“哼,明显气的不轻,还装漂亮。我倒要看看甚么时候撕下你虚假的面孔。”宋思颖得趁笑的对劲。
“为何?”
景怡园是武国公府的后花圃,种着各色奇花异草。夏季百花盛放时,胡蝶翩迁,香飘百里。现在虽被大雪覆盖,但地形开阔,阵势平坦是个玩雪的好处所。
“但是蜜斯你明天没摔着啊,摔着的是昊儿舅爷。”果儿年纪小还不会看人眼色。“你们没瞥见,就不谨慎摔了下,没出大事。有甚么大惊小怪的,之前在西南,哪天不是弄得浑身青青紫紫,来着反倒娇贵了。”
秦蓁瞥见陈婉音面色发绿,还要强装平静,脸上还挂着笑,只是有点抽搐。“哎呀,表姨奶奶我们打闹,没成想打着您了。蓁儿表妹第一次玩,估计不懂选了点上面的雪,带着泥。”宋思颖幸灾乐祸。
“真觉得本身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谁不知她娘就是个扬州瘦马!还想装狷介大蜜斯,痴心妄图!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向来没个搞混的。”
“娘亲我也要去。”四岁的宋昊奶声奶气的对陈氏说到,身边的宋芳苓听闻神采微变。
“不是,瘦马的意义就是娼......”“孙蜜斯喝茶,您说了这么多必定口渴了。”秋诗打断,递过一杯热茶。
“那可不,昨日挫了那房的锐气,睡了个好觉,现在神清气爽。”
宋思颖跑的快,摆布变更位置。秦蓁拿着雪球迟迟瞄不准,终究宋思颖停下对着秦蓁做了个鬼脸,秦蓁会心一笑这还打不中!丢出宋思颖给的雪球,谁知宋思颖虚晃一招,雪球直直的打在站在身后的婉音身上。雪球炸开,带出内里的泥水,尽数溅在陈婉音的马面裙上。
“那可有分歧?”宋思颖感觉好笑“都一样就是太冰,喝下去肠子都凉了。定是文清娘舅唬人,下次他再来时,我要向他问个明白。”李文清昨日饭罢就出发回徐阳故乡,回家前特地和秦蓁说过完年再来看她,给她带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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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舒畅的直哼哼“蜜斯皮肤真好,滑的和缎似的。”
“娘舅去,我也要去。”三岁半的宋子琦拥戴道。
“表妹下次可尝尝松柏上的积雪,传闻越是高风亮节之树,积雪越是甜美适口。”宋思颖忍不住逗弄。“真的么表姐,下次我去尝尝!不过表姐你可不能奉告秋诗她们,晓得了要怪我的。”秦蓁就是趁着秋诗换茶的半晌工夫舔了两口冰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