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剂宋大郎是瞧见过的,当初二丫还再三交代黄秋桂要好好护着,千别让旁人晓得了,不然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宋大郎平活力,甩了黄秋桂一个耳光,“我说不准就不准,这个家是我当家还是你当家,你如果再做澡豆,就谨慎我休了你,滚回你黄家村去。”
他悄悄地走到黄秋桂床边,伸手翻开黄秋桂的枕头,就见枕头下一张纸,却被黄秋桂的头压着。
宋大郎也没有耐烦再等着黄秋桂翻身,直接抬起黄秋桂的头,从枕头下把秘方抽出来,接着就往外室跑。
这时宋二丫的作坊已经开得相称的大,有了必然的范围,但是蒋府俄然就不收她的货了,不但不收她的货,那掌事的还威胁她,今后都不准她再卖澡豆,如果卖澡豆,蒋府就把宋洐平送去牢中吃牢饭。宋二丫怕了,因为最后一次送澡豆的时候,对方砸了她的牛车,她要去县衙里报案,但是到了衙门口,那官差传闻她要告蒋府,个个都笑了起来,宋二丫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官差给打了出来,白白挨了几顿
宋大郎没有回正屋,究竟上他没有半点睡意,他就坐在廊下的石阶上,盯着乌黑的天涯渐渐地暴露白光。
家里的小作坊没法开了,家里两孩子的事也不体贴了,大儿子宋家满已经十岁,这孩子早上就没有了影子,到晌午扛回很多干柴,吃过晌午餐又不见影儿了,这一年多里头宋大郎伉俪也没有思疑过。
她掀被从床上跳下来追了出去。
就在宋家村的人都上县里缴税的时节,宋二丫闭幕了家中的作坊。
黄秋桂自从这夜后,她很少说话,就冷静地在家里做饭扫地,清算菜地,哪儿也不去,若不是去菜地,连门都不出,在廊下搬一张方脚小凳能坐一个下午。
而宋家美却因为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成日坐在屋里头发楞,九岁的女人,一年到头就没有说过几句话,见到爹娘也没有喊过,吃的都是灶上剩下的,剩甚么就吃甚么,没有剩的就饿上一天。
但是当黄秋桂追到院子外时,只看到丈夫呆呆木木地站在院门口,而院门口却空无一人,只要乌黑的夜。
这是宋大郎第一次打黄秋桂,黄秋桂震惊了,向来都温言温语的对她说话,甚么都听她的丈夫,俄然对她出了手,甩了她一个耳光,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宋二丫充公到半文,还把牛车赔了出来,而这些人却要来向她讨要那些澡豆的人为,真是把宋二丫气出了一口老血,独个儿扶着墙呕吐了起来,黄水都吐了出来,胸口倒是一片翻涌。宋二丫终究不吐了,一抹嘴,拔腿就往宋大郎的院子里跑去。
连辆牛车都没有,去镇上卖澡豆,我们还是挑去镇上的,连坐牛车的钱都舍不得。”
宋大郎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在村里头过了四五日,终究没有看到方志进村里来找他,他放下心来,也不上镇上干零活,更不去河运那边搬运,他就在家里打理地步,除除草,砍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