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晏府前停下,府前的一对石狮子寂静威武,正门牌匾上刻着“晏国公府”四个大字,迎来的小厮面色带喜:“可将夫人和至公子、二公子盼返来了。”
“去,你们这些皮猴,可别吓着娆儿。”阮氏冲着几位郎君笑骂一声。
几位表哥接过她的礼品,自是欢乐,“多谢表妹,多谢姑姑和姑父。”
出了流民这档子事,守夜的保护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为了制止再出事端,加快了赶路速率,又过几日,开封城厚重巍峨的城墙呈现在面前。
世人皆奖饰开封金碧光辉,她心驰神驰已久。
穿过迂回的抄手走廊,最后到了正屋,阮氏拍了拍姜娆的手,道:“先去见见你的外祖父另有几位舅母,大师都盼着你呢!”
赶路多有不便,在马车上安息也是常有的事。
姜娆拿出早已备好的礼品,“父亲、母亲虽不能来到开封,可他们时候挂念着家中亲人,这些礼品也都是二老精挑细选的。独山暖玉给几位舅母的,拿着养身子恰好:古籍和文房四宝是给各位表哥的,盼表哥们读书有道:新茶、古画是给娘舅们的,另有一些糕点果脯,是母亲亲手筹办的。”
阮氏为姜娆先容,“这是你三表哥,这是四表哥,这是……这是你七表哥。”
手巧的侍女前来为她梳发,“蜜斯即便发髻乱了,亦是明艳动听。”
王氏拉着姜娆的手,满脸笑意,“多斑斓的外甥女,让舅母一看就喜好。你母切身材可好?虽多年不见,可舅母和你娘舅心中不时挂着你母亲,今个见到你,也算是缓一缓对你母亲的惦记。”
下了马车,换上肩舆,又过两刻钟,到了一处垂花门,姜娆与阮氏几人下轿。
等礼品送到晏安那边,他那一双多情又慵懒的桃花眼含着笑意,“多谢表妹。”
姜娆浓长的睫毛眨了眨,哪怕她已晓得晏府有七位表哥,现在亲眼所见,还是有些不适应。
“另有这些狐裘,是父亲去独山深处所猎,寒冬披在身上格外和缓,外祖父多年的风湿想必也能够减缓很多。”
她之前听本身的母亲晏氏说过,晏家多儿郎。
姜娆还将来得及问候,几位表哥眼含笑意,齐齐出声,“表妹!”
看着来人,屋内的氛围冷却下来。
又过一盏茶的时候,府上的其他几位表哥也来到了正屋,打断了说话。
姜娆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眸子盈盈似水,“一起上多劳烦表哥和大舅母顾问,这也是我的一些情意。”
梅氏拉上姜娆另一只素手,“赶路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安息一会儿,过一会儿你外祖父就来了。”
姜娆进屋的那一刻,在坐之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她,暴露特别的意味。
一家人敦睦欢乐,王氏和梅氏时不时向姜娆探听南阳的环境,几位表哥插科讥笑,也非常好相处。
听闻此话,姜娆嘴角扬起都雅的弧度,虽晓得这是侍女用心安抚她的,可谁不喜好被人奖饰一句好色彩呢!
马车表面不显,内里空间却不小,容得下四五位侍女,自是也能够早晨在上面安息,和府上的一张小塌差未几大小,姜娆睡的还算温馨。
姜娆谈笑晏晏,“娆儿见过各位表哥。”
未几时,一花甲白叟出去,身形清癯,两鬓斑白,却精力抖擞,双眸不见浑浊,浑身书香气质缭绕,尽显板正严肃,这便是姜娆的外祖父,晏国公。
姜娆应了一声,面色带笑,挺直身姿,哪怕她是侯府大蜜斯,在南阳城受贵女的追捧,现在来到开封,来到晏家,犹不由大开眼界,国公府的秘闻,百年的世家,远非姜家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