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张夫子出去学舍后,看着晏三郎几人那无精打采的模样,一人罚了十张大字。
姜娆笑了笑,“三表哥,你们就汇合起伙来欺负大表哥。”
晏安笑了一声,“酒后之言不成信,如果明日你健忘了,那表哥如何办?”
用过早膳,姜娆先去晏老国公那边坐了一会儿,陪着晏老国公下了几盘棋,接着去书院听张夫子讲课。
游玉听到动静,利落的翻开帐幔,挂在金钩上面,明黄的光芒照在姜娆面上。
啾啾的鸟叫声透过窗棂传出去,姜娆坐起家,春笋般的指尖揉了揉眉心,她有些头晕目炫,尽力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倒是一片空缺,没有任何印象。
长辈们一离席,晏三郎等人立马没了拘束,晏三郎拿着酒壶,对着晏安与晏池敬了几杯酒,接着又拉上晏池,与四郎、五郎一起玩起了划拳,输的人自罚三杯。
姜娆不解的点头,“表哥,但是我酒后失态、做出甚么逾矩的事情了吗?”
被姜娆这般打量着,晏放心跳的有些快,以往不管做甚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他,现在竟然有些严峻。
她深吸几口气,感受着怡人的秋风,咀嚼着风中淡淡的花香,环顾一周,眸光逗留在晏安身上,唇角不由扬起笑意。
姜娆调皮的漾起笑,眸中闪过灵动的光,“当然是看表哥都雅。”
等姜娆出来阮氏的屋子,阮氏笑着唤她归去,“娆儿,来,坐舅母身边。”
晏安一愣,复又沉沉笑出声,墨眸炽热的看着姜娆,“娆儿,你喜好表哥吗?”
秋风吹拂,吹来酒的醇香和女郎身上清甜的女儿香,一同钻进晏安的鼻尖。
与此同时,晏安大步进了屋,他的目光含着笑意,不着陈迹的逗留在姜娆面上,过了半晌,看向阮氏,“母亲,您找我有事?”
她模糊有个大抵的印象,仿佛本身喝了很多菊花酒,这酒水清甜,还带着沁人的花香,她一不留意就多喝了几杯,前面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屋子中没有别的侍女,晏安托起姜娆的脑袋,取下玉石步摇,松开辟髻,将她身子摆正,拿起海棠花堆锦被给她盖上。
比及了芙蕖亭,视野一下子开阔,姜娆举目了望,只瞥见一条银河,半边天空缀着点点繁星,熠熠生辉,另一半夜色被灿艳多彩的烟花点亮,仿佛流星般灿烂夺目。
“表哥,这酒甜甜的,好喝。”姜娆笑吟吟的看着晏安,眸子昏黄带沉迷离,两颊绯红如霞,边说话,边不自发的伸出舌尖轻舔去唇角的酒渍。
这菊花酒并不辛烈,入口另有些模糊的清甜,没一会儿,她两靥爬上绯红,双眸比以往更加水盈,如同含了一汪秋水,出现丝丝波纹。
晏安循循善诱道:“那几位表哥中你最喜好哪一个?”
晏安握上姜娆的皓腕,温热的大掌中传来细致柔滑的触感,那凝霜雪的玉腕仿佛刚从牛乳中浸泡过一样,细滑的能够溢出汁来。
姜娆摇点头,“并未曾见二表哥与哪位女郎相处过密。”
姜娆点点头,有些摇摆的站起家,她摇一摇小脑袋瓜,仿佛晏安的小尾巴一样,揪上他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晏安身后,对劲的道:“表哥,拉着你的衣衫,我走路就不会摇摆啦!”
阮氏又将那些帖子递给晏安,“再过两年你就要弱冠,也是时候说亲了,二郎,你可故意仪的女人?方才我和娆儿正在给你遴选那些合适的女郎,你看看可有对劲的?”
姜娆歪着头,冲着晏安笑的眉眼弯弯,语气带着一股不自发的撒娇味道:“表哥哄人,我才没有醉呢,这酒是甜的,不会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