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娆与晏家彻夜此举,倒是获咎了蜀王和蜀王妃,蜀王乃是陛下倚重的胞弟,祁瑜又是蜀王的掌上明珠,本身的爱女受了辱,蜀王定是对晏家没有甚么好印象。
而蜀王府这边,哪怕过了一夜,祁瑜面上的五指红痕还未消逝。
顾贵妃绽放笑容,“姑母就晓得你是个好孩子,不忍心让姑母难堪。夜深了,你去吧!”
顾明熙一下子红了眼,她揽上祁恒的腰,“我已经是表哥你的人,怎能嫁给别人?表哥,我心仪你已久,我会乖乖的,不会再惹事生非。”
祁恒眸色沉沉,“母妃,可儿子就是喜好姜娆,别的女人都不如她,她应当是儿子的人。”
空中上躺着一个郎君,腰腹处血渍斑斑,将玄色的衣袍染成了刺目、沉闷的红。
“情爱最是子虚,你本日惦记取姜娆,待有了权势后,不消你操心机,她自会主动委身于你。人活一世,能依仗的唯有权势,不然我们母子俩,怎会有现在的荣宠。”
听到侍女的呼喊,姜绾便筹办下山,她低头看着山路,余光却瞥见一旁草丛中有几滴血迹泛着光,一向通往不远处的洞口。
皇位他要,姜娆他也要,即便姜娆不是他的女人,他也偏要夺过来。
说完这话,他穿好衣衫,毫不包涵的出了屋门。
许是因失血过量,神采惨白,好似冰冷的玉石,让人忍不住摸上去,拂去他面上的惨白和冰冷。
收到来信,有人欢乐有人忧,欢乐的自是姜侯爷与晏氏,特别晏氏欢畅的合不拢嘴,她本就看重晏安,女儿能嫁与他,自是一桩好婚事。
她没有再多说甚么,出了祁恒的屋子。
顾明熙悄悄推开那扇门,又将门锁上,看着床上熟睡的祁恒,看着他的一眉一眼,她的心又跳起来。
顾明熙心头猛地一跳,她睁大双眸看向顾贵妃,一下子板滞在那边,不由得呢喃道:“姑母,您之前承诺过让我嫁给表哥的,您承诺过我的。”
祁恒回了一句,“母妃,别的事情儿子都承诺你,可表妹过分娇纵,并分歧适做皇子妃。儿子真是不睬解,母妃为何非要固执于让儿子娶表妹为妻?”
“行了,畴昔吧!”顾贵妃展开双眸,挥退为她揉肩捶背的小宫女,对着身边的贴身宫女问道:“三皇子可歇下了?”
顾贵妃看着失落阴霾、靠酒解忧的祁恒,顿时心头浮上几分气闷,她派寺人拿走了祁恒面前的酒壶和酒盏。
那贴身宫女声音低了几分,“娘娘,三皇子正在喝酒,三皇子的贴身寺人劝了几句,但不管用。”
顾贵妃青丝披垂在背后,悠悠看她一眼,“明熙,你过来,姑母有话奉告你。”
“母妃出身顾家,之前顾家籍籍知名,恰是因着母妃,顾家一跃成为开封驰名的大师族,母妃是顾家的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家就这么式微下去,母亲要拉顾家一把。再说了,你表妹现在已知改过,不再惹事,你们二人非常相配。”
这个动机窜入祁瑜的脑海中,她赶快将这些设法撵出去,心中思忖着如何夺得晏安的爱好。
“当初,陛下也曾是至心宠嬖太子的生母,可这么多年畴昔,陛下许是连阿谁女人长甚么样都健忘了。当年本宫略施小计,抓着机遇上位,抢了太子生母的宠嬖,现在这后宫,最高贵的女人是本宫,太子生母成了一抔灰土。”
祁恒神采寂然,呆愣的谛视着火线,“皇子又如何,父皇一句话,我喜好的女郎便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一夜好眠起床的姜娆,并不晓得祁瑜和顾明熙的暴虐心机,她写了几封家书派人送往南阳,将祁宣帝赐婚的事情在心中奉告了姜侯爷与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