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渐渐展开眼睛,扶着湿漉漉的桶壁,站了起来。
孟夫人道:“娘放心,媳妇晓得。”
嘉芙转头,见母亲孟氏和她身边的刘嬷嬷到了,脸上暴露笑容,迎了上去。
王婆子吓了一跳,咂舌:“我的个娘!这也忒贵了,那里买得起!小娘子的澡水里每天加这个,一个月下来,那要费多少银钱?这洗的不是香汤,竟是钱汤了!”
嘉芙盯着凤嘴里喷升而出的一团青烟,淡淡道:“龙涎是御贡香,我用分歧。”
老太太峻厉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丝笑容:“你也命苦,嫁到了我甄家,和我一样,年纪悄悄就守了寡,幸亏另有一双后代是盼头,阿芙现在嫁的好,你今后也能跟着纳福了。”
檀香看着,内心有些不解。
“夫人来了!”
老太太问明天北上的筹办,孟夫人忙应:“娘放心,国公老夫人的寿礼我亲身预备的,另有给宋家的礼,全数点检过,都已经上了船,都城那边的屋子也妥了,畴昔就能住。”
檀香用条柔嫩大巾将嘉芙身子连肩裹住,丁香递上预先备好的衣裳。嘉芙擦干身子,套了衣裳出去,几个粗使婆子便出去清算,内里一个姓王的婆子,刚来没多久,闻到澡汤里散出的香气,忍不住问:“小娘子每天用的这是甚么香?怪好闻的。我孙女下月嫁人,我归去买些给她添妆。”
孟夫人打量了下女儿,见她笑靥盈盈,气色公然也好,垂怜地搂她入怀:“你爹一走,转眼就是三年,你哥玩皮不听话,娘的跟前就剩你知心,明日就又……”
另个婆子“嗤”的笑出了声:“老王,这话也就你本身说说,出去了千万别乱讲,免得惹人笑话。店主甚么人家?再贵的香料,到了店主这里,也不过就是土坷垃。莫说一钱一两银,就算十两银,小娘子要用,不过也就是叮咛一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