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候皇上宠着淑妃,皇后娘娘的日子不好过,临安大长公主又因驸马的荒唐事失了严肃,皇后娘娘不时拉了宝庆长公主回宫小住,一起听她抱怨,为她补救。
陈珞渐渐地站了起来,推开了厅堂的窗棂。
王晞只劝她吃果子:“方才从广东那边运来的荔枝,一起用冰镇着,味道还挺好的。”
她嫌弃气候太热,只搬了个摇椅在檐下放着,每天和白果筹议着燕徙宴客的事。
“我现在也没有真的弄明白。
“你这是要和陈珏负气呢?还是真的想做镇国公?”她是至心不想让陈珞趟镇国公府这浊水,把余生华侈在这些人身上,不值当。
“我帮你去问皇上。”长公主道,抽泣着拿了帕子出来,擦着脸上的泪,“只是有件事,我得跟你提早说明白了。就算我出面,皇上也一定会承诺让你做镇国公世子。”
他想过皇上不肯意帮他出头,却没有想过皇上会拿镇国公的爵位来给将来的天子做情面。
他当然晓得皇上在顾忌甚么,乃至能够说,朝中大家都晓得皇上在顾忌甚么。庆云侯这些年一避再避,连立储之事都不敢等闲提起,不就是怕引发皇上的不快,令皇上感觉他妄自负大,干与朝政吗?
他又想到乾清宫莫名其妙呈现的那支香。
“这有甚么辨别吗?”他再次诘责长公主,“我要和陈珏负气,夺了陈璎的希冀就是对她最大的抨击了;我若真的想做镇国公,陈珏一样得气死。你有这工夫,还不如给我讲讲我父亲到底抓了你甚么把柄……”
但不管是之前的陈珞,还是现在的陈珞,都未曾像现在如许在她面前暴露怠倦之色,仿若那肩上背着一座大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