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儿。”顾拙言叫了一声。
就四个字,但顾拙言充足设想出庄凡心此时的模样,怠倦,紧绷,或许窝在沙发上蹙着眉头,他能感遭到庄凡心的焦炙。
连奕铭一惊:“我操,哭了?”
顾拙言拍拍瓜子皮:“等庄凡心返国,我就告白。”
他凑到耳边,庄凡心又说一遍:“我想看你弹吉他。”
这一份密切温和了洛杉矶的深夜,庄凡心应一声,窝在沙发上像只被哄欢畅的猫。他忍不住得寸进尺:“我累的时候能给你打电话吗?”
看看腕表,顾拙言的明智克服感情,让庄凡心去睡一会儿,结束了视频。他返归去,演唱会已经靠近序幕,挤到第一排赶上陆文的最后一首歌。
统统灯都灭了,只留一束灯光打在陆文身上,他头发乱了,妆也花了,嗓音透着浓浓的沙哑。吉他手和鼓手先下台,他单独握着麦克风,最后唱一首《千千阙歌》,敬送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