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焦头烂额,他买了五盒凤梨酥堆在桌上,庄凡心却跑别人那儿吃嘴。就隔着一道墙,他惦记庄凡心,恨庄凡心楞,怨庄凡心傻,怪庄凡心搞得他不知所措。
裴知正看书:“不是,我高三了。”
天还没亮,走廊脚步声狼籍,很多旅客去海边看日出。他们也连续醒了,下楼吃早餐,趁便筹议一下明天的路程。
瞎蒙了几道挑选题,浴室的水声停止,顾拙言像怀里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仿佛不是他憋着坏水儿,而是人家要对他违法犯法。
裴知笑着应了声,合上书,发觉陆文看他的眼神有些切磋,紧接着确认他也是gay?他点点头,开打趣说:“我们都是,你难受吗?”
被窝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我只属于音乐。”
蓦地松口气,顾拙言靠近脑溢血:“我能和他一样么,也不怕熏着。”
可陆文这孙子搞事情,啪嗒给他燎了个火星,岛屿,灌入海风的房间,送到面前的超薄0.01,这燃烧星簇簇地燃烧起来。
顾拙言几近晕桌上了。
仅留两盏床头灯,庄凡心上床钻被窝了,趴在枕头上解那道数学题,一边列式一边嘟囔:“和书上的例题五一个思路,你如何能够不会呢。”
陆文支吾道:“阿谁,就是,橡胶的吧……日本产的。”他抬手比划,“这,这么大?分型号的,喜好哪种就买哪种……”
庄凡心小声道:“我从小就不怕疼。”
那目光太幽深,像远处的海,庄凡心觉出此中的意味,乱了阵脚,在卷子上略过两步直接写下答案。顾拙言将卷子抽走扔地毯上,关了灯,在黑下来的一刹时将庄凡心收拢在臂弯里。
庄凡心出来:“这个热水器我不太会用,好烫。”
庄凡心猎奇地问:“你送他甚么了?为甚么送礼品?”
顾拙言弹的是弦外之音:“……我想做。”
“没、没甚么。”陆文现编,“趁着这趟来,送他生日礼品。”
“你他妈……”顾拙言把衣服拽出来,连着人也抱起来,再激烈的巴望也抵不过现在的心软,他顺着对方的脊背轻抚,“不弄了不弄了。”
关灯躺好,固然偃旗息鼓,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俩人用手措置了一下,也还成吧!
陆文拍床:“操,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小邻居是我兄弟的,你可别那甚么。”
揪下第二片,不做?
顶着毛巾从浴室出来,睡裤没兜,那盒冈本被他攥在手里变了形。庄凡心伏在小桌上写功课,头也没抬地说:“你沐浴真慢,我帮你把英语做了。”
憋得肺管子快堵了,顾拙言起家找到隔壁,敲开门,拿着数学卷子编了个巨扯淡的来由:“有道大题不会做,你返来给我讲讲。”
顾拙言的心现在是泥塑蜡铸,垂垂化成一滩滚烫的水,他搂着庄凡心说:“和你搞柏拉图是不成能的,但也不该这么仓猝,另有,你在我这儿挺贵重的,疼了伤了,我舍不得。”
陆文惊奇道:“我生日靠后,那你就比我大快两岁?”自来熟的第一步,叫得密切些,“小裴哥?”
庄凡心脸一红,他和顾拙言睡的一张床,还亲热了,并且对方晓得他们在谈爱情。他害臊地点点头:“挺好的。”
顾拙言躺在另一张床上,侧着身,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到枕头下,庄凡心扭脸看来,他嗖地抽回击藏被子里。庄凡心滑头一笑:“拿出来吧。”
急刹车,生生咽下敏感词。
“没有。”裴知紧了紧被子。
陆文痛呼一声:“干吗啊?如何恩将仇报,我昨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