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下第二片,不做?
“我难受甚么。”陆文吸吸鼻子,“我的乐队弃我而去,我爸揍我一顿也不找我,我难受这些还差未几。”
顾拙言翻开门,垂下的手暗自捂着裤兜,恐怕对方重视到那点四方的表面。庄凡心却重视到满溢的浴缸,关掉时说他华侈水,回身瞥见台上堆积的花瓣,吃惊地说:“你如何把花薅秃了?”
顾拙言呛了口粥,那盒冈本无缺无损,但他在对方眼中已经没了明净。庄凡心啃牛角包,感受陆文看他,主动问:“昨晚睡得好吗?”
裴知笑着应了声,合上书,发觉陆文看他的眼神有些切磋,紧接着确认他也是gay?他点点头,开打趣说:“我们都是,你难受吗?”
庄凡心连朋友的生日都不错过,何况是初恋男友的,他立即问顾拙言:“你过生日了?甚么时候?”
庄凡心说:“那别做了。”
顾拙言泡入热水中,举动手机搜刮有的没的,第一次,男男,会不会疼,磨蹭到手机没电主动关机,发觉热水早已变凉。
“你有工具么?”陆文俄然问。
心脏蹦到了喉管儿,顾拙言装蒜:“拿甚么?”
顶着毛巾从浴室出来,睡裤没兜,那盒冈本被他攥在手里变了形。庄凡心伏在小桌上写功课,头也没抬地说:“你沐浴真慢,我帮你把英语做了。”
顾拙言躺在另一张床上,侧着身,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到枕头下,庄凡心扭脸看来,他嗖地抽回击藏被子里。庄凡心滑头一笑:“拿出来吧。”
裴知差点又骂一句“傻逼”,看在庄凡心和顾拙言的份上,也看在那声“小裴哥”的份上,他劝道:“你酷爱音乐,今后能够考音乐学院,那现在就应当好好学习,动辄旷课小半月,莫非音乐就能搞好吗?”
顾拙言故作平静地“嗯”一声,抬眼便乱了方寸。庄凡心站在床边,身上裹着一件深蓝色的日式浴衣,腰间系的衣带是深红色,绣着一簇朝颜小花,摆布襟搭着,暴露一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他还冒着热乎气,足踝、脖颈,乃至鼻尖眼尾,透露着的瓷白的皮肤都被热水泡得泛红。
庄凡心小声道:“我从小就不怕疼。”
庄凡心已经迷含混糊,却听话地耸起左肩,压下一股重量,潮湿炽热,顾拙言把他的一小颗心嘬成了红的。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我只属于音乐。”
顾拙言看一眼庄凡心的神态,别吧,甚么都没产生你害哪门子臊?再瞧桌劈面的陆文,怕那厮多想,因而在桌下踹了一脚。
“……感谢。”顾拙言兀自难堪,“我给你写数学,你去洗吧。”
庄凡心惶恐道:“是不是我搞砸了?”
那点同病相怜的感情仅保持了十秒钟,一阵死寂,就在相互觉得对方睡着的时候,枕边的书掉在地上,同时惊起两声低呼。
“我……”陆文嘴硬,“那帮孙子王八蛋,干甚么怪我!”
充着电的手机响一声,是陆文的信息:“我操,小邻居如何穿成如许?”
“不怪你,但你应当认识到,只砸钱是留不住乐队的,也压服不了你爸,更搞不出甚么好音乐。”裴知耐着性子,“不管如何你才十七岁,该上学上学,该补课补课,不然今后跟个文盲似的,你混文娱圈吗?”
庄凡心松口气,没错过就好,裴知始终没说话,看向陆文:“你送的甚么生日礼品?在岛上买的吗?”
“没有。”裴知紧了紧被子。
裴知正看书:“不是,我高三了。”